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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法〕
一、前加成份
1、庐江方言少数单音节名词前加“老”,构成双音节,“老”无具体词汇意义,充当词缀。例如:老哇、老虎、老鸭、老鼠、老娘、老鹰。
2、部分形容词前,加附加成份,有修饰作用,表示程度深。如;铁——铁硬、铁紧、铁板,死——死重、死狠、死懒、死笨,稀——稀碎、稀烂,崭——崭新,生——生疼,焦——焦干,精——精淡,漆——漆黑,好——好甜、好丑、好冷、好大、好矮,老——老大、老高、老长、老远。
3、“好”、“老”充当形容词的前加成份,都表示程度深,但使用范围有别:“好”的修饰范围大于“老”。“好”可以修饰性质形容词“好、坏、冷、热、聪明、老实”,也可以修饰状态形容词;既可修饰状态形容词中“长、大、高、厚、粗、深”一类,也可以修饰其“短、小、矮、消(薄)、细、浅”一类。而“老”不能修饰性质形容词(~坏、~冷),状态形容词中,也只能修饰“长、大、高”等,而不能修饰“短、小、矮”等。
二、后加成份
1、“子”在庐江方言中,较普通话更常见,常用作名词后缀。
普通话无后缀“子”的名词,方言带上“子”:杏子、桃子、手套子、沙子子;普通话“儿”尾词,方言代之以后缀“子”:里子(里儿)、尖子(尖儿)、猫子(猫儿)。
此外,“子”还可置于形容、数量词语之后:点个子(一点点)、一暂个子(一会儿)、好些子(好多)。
2、名词后缀“头”在庐江方言中用法丰富。
名+头→名词:木头、石头。
形+头→名词:高头、对头。
动+头→名词,有两种情况:一是既可用于肯定,亦可用于否定,“头”为轻声,此属少数,例如:想·头,盼·头,来·头——有盼·头、没来·头。二是助动词和判断动词之外,几乎所有动词后,都可加“头”构成名词,但仅用于否定句和反问句,表示对动作行为的意义或必要性的否定,“头”字重读。例如:
真没讲头。(“真没必要讲”或“讲真没意思”)
有什么懊悔头呢?(懊悔有什么用呢?)
3、庐江方言中,双音节“不子”也可充当名词后缀。多数置于单音节人名后,用于称谓,如:高不子、玲不子、英不子、善不子;个别其他单音节形容词和单、双音节名词也可加“不子”,表示人或物,例如:老不子(最小的小孩)、哑不子(哑巴)、手指不子。
4、形容词后缀“巴巴”,表示程度加深且多含贬义。例如:苦巴巴、干巴巴、丑巴巴、黄巴巴、紧巴巴、皱巴巴、瘦巴巴、老巴巴、可怜巴巴、小气巴巴。
5、后加成份“死之”,直接置于动词、形容词后,表示程度深:气死之、笑死之、热死之、快活死之。后加成份“很”、“慌”,前加“得”置于动、形后,表示程度深,如:好得很、气得很、有钱得很、闷得慌、急得慌。后加成份“要命”(“要死”)、“不得了”,直接置于双音节动、形后,如:操心要命、舒服不得了;在单音节动、形后,需在前面加“之”,如:气之要命、忙之要死、热之不得了。
〔句法〕
一、特殊语序
庐江方言有两种有别于普通话的语序安排。
1、名词“家”置于动词“朅”或“来”之前,即:“家〔ka44tsl˙〕”和“家来〔k‘a44lE˙〕”分别表示普通话的“回家去”和“回家来”。例如:
我们家朅吧(我们回家去吧。)
强不子,趱么家来吃饭了。(强子,赶快回家吃饭了。)
2、时间副词“在”有时置于句末,表示动作正在进行或某种状态正在持续。例如:
推子他还用之在,你候一暂个子。
(梯子他正在用着,你等一会儿。)
她还病之在,你甭朅吵她。
(她还在生病,你不要去烦她。)
这种“倒装”式,常用于申述理由或回答问询。实际上,凡动作正在进行或状态正在持续,包括上述两例在内,都可将“在”置于动词前而采用与普通话相同的“顺装”结构。
二、常用格式
1、约数表示法有三种

2、可能性的表示法:得(或不)+得+动(或形)
除和普通话一样,能用“能”或“不能”表示动作行为等的客观可能性之外,庐江方言还可用“得得+动词(或形容词)”和“不得+动词(或形容词)”,分别对动作行为或性质状态实现的可能性给予肯定和否定。这种“状+动(或形)”结构,在普通话中,是相应的“动(形)+得了”和“动(形)+不了”。例如:
我还得得动,你甭管我。
(我还动得了,你不要管我。)
外头下好大雨,我不得走了。
(外面下好大的雨,我走不了了。)
他的病不得好了。
(他的病好不了了。)
3、是非问表示法,※咯+动(或形)。
普通话中用肯定、否定并列构成的是非问句,庐江方言一律用疑问副词“※咯”加动词或形容词来表示。例如:
老虎屁股※咯能摸?(问可否)
〔老虎屁股能不能摸(或摸得摸不得)?
他讲得※咯飕?(问情况)
(他说得快不快?)
他※咯讲得飕?(问能力)
(他说得快说不快?)
4、“把”字句
庐江方言“把”字句和普通话一样,表示积极的处置,主语是施事,谓语中心是动作动词。特殊之处在于:借助一定语境,“把”字后的动作处置对象宾语,可以不出现,即介词“把”可直接置于动词前,构成“施动+把+动”的特殊“把”字句。例如:
※咯本书,我一晚就把望完之。
(这本书,我一个晚上就把它看完了。)
东西一到你跟的,你就把搞坏之。
(东西一到你跟前,你就把它弄坏了。)
庐江方言“把”,还可用作“给”,如:“把人家”(“给人家”或“嫁给人家”),“拿把我”(“拿给我”)。
5、“给”字句
庐江方言无介词“被”,普通话“被”字句,在方言中为“给”字句所代替。
例如:
该个真倒霉,给狗咬之一口。
(今天真倒霉,被狗咬了一口。)
与普通话相比,二者仍有差别:普通话中“被”可直接置于动词前而省略其后的宾语,方言“给”后却必须带宾语,正与前述“把”字句相反。例如:
看到雪白干净的饭给人倒在地上,真心疼。(看到雪白的大米饭被(人)倒在地上,真心疼。)
三、虚词的用法

1、“了”在庐江方言中,只有一种用法;放在句末,充当语气词表示一种已然的语气。例如:
他吃之饭了,你※咯吃之?——我有吃之了。
(他吃了饭了,你吃了没有?——我也吃过了。)
下雨了。雨不下了。天要晴了。

2、庐江方言中“之”的用法有三种:
一是放在动词后,代替普通话动态助词“着”,表示动作正在进行或状态正在持续,例如:
他们都在唱之歌。
(他们都在唱着歌。)
桌子高头扽之一碗水。
(桌上放着一碗水。)
表示某种伴随动作,例如:
是坐之吃好,是站之吃好?
(是坐着吃好,还是站着吃好?)
表示祈使,例如:
站之,甭动!
(站着,别动!)
二是用在动词后,表示动作已经完成,相当于普通话动态助词“了”,例如:
我吃之晚饭,晃之一暂个子,转来就睡倒之,梦之一个梦。
(我吃了晚饭,逛了一会儿,回来就睡下了,作了一个梦。)
三是置于动词、形容词之后,充当补语标志,此时,补语表示动作性状的结果或程度,由双音或多音节词、词组来充当。例如:
我笑之肚子都疼。
(我笑得肚子都疼。补语表示结果。)
他们两个好之不得了。
(他们俩要好得不得了。补语表示程度。)
3、得
“得”在庐江方言中,用法相对复杂,主要有以下四种:
第一,置于动词、形容词之后,作补语标志,表示“可能”的意思,例如:
他的病※咯瞧得好吧?——瞧得好。
(他的病能不能治好?——能治好。)
※咯么些稻※咯吃得到明年开春吧?
(这么多稻子能不能吃到明年春天?)
作结果、程度补语的标志,此时补语必须是单音节词,例如:
你※咯句话讲得好!
(你这句话讲得好!)
老王闲之没事急得慌。
(老王闲着没事急得慌。)
第二,“把”字句中,单独置于动词后,表示动作处置的结果,表示人、物的消失或变化,相当于普通话动结式动词中的“下”、“掉”等。例如:
把那条疯狗打死得!
(把那条疯狗打死(掉)。)
把※咯碗肉汤喝得。
(把这碗肉汤喝掉。)
第三,“得”加“之”置于动词后,表示动作的完成、变化或消失的实现。
例如:
那条疯狗※咯是给人打死得之?
(那条疯狗是不是被人打死了?)
汤冷得之,不能喝了。
(汤凉了,不能喝了。)
第四,祈使句中“得”后加“得”,句末的“得”表示一种肯定的、断然的语气,是语气词。例如:
把那个怕死人的东西撂得得!
(把那个脏东西扔掉。)
把※咯根竹篙育弯得得。
(把这根竹竿折弯。)
附一:方言故事标音举例

附二:地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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