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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词选
晚浮汴水
〔唐〕崔灏
昨晚南行楚,今朝北泝河。
客愁能几日,乡路渐无多。
晴景摇津树,春风起棹歌。
长流亦已尽,宁复畏潮波。
东征赋
〔唐〕高适
次灵璧之逆旅,面垓下之遗墟。
嗟鲁公之慷慨,闻楚歌而抑郁。
歌拔山而涕洟,切霸图而莫居。
摈亚父之何甚,悲虞姬之有余。
出重围以狼狈,至阴陵以踌躇。
顾天下以自负,虽身死兮焉如?
登夏丘以寓目,对蒲遂而愁予。
闻取虑之斯在,微长直而舍诸。
汴河曲
〔唐〕李益
汴水东流无限春,隋家宫阙已成尘。
行人莫上长堤望,风起杨花愁杀人。
题霸王庙
〔唐〕杜牧
胜败兵家不可欺,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豪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汴堤路
〔唐〕吴融
隋堤风物已凄凉,堤下仍多旧战场。
金簇有苔人拾得,芦衣无土鸟衔将。
秋声暗促河声急,野色遥迷日色黄。
独上寒城更愁绝,戎鼙惊起雁行行。
过虞姬墓
〔宋〕曾巩
鸿门玉斗纷如雪,十万降兵夜流血。
咸阳宫殿三月红,霸业已随烟烬灭。
刚强必死仁义王,阴陵失道非天亡。
英雄本学万人敌,何用屑屑悲红妆。
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
香魂夜逐剑光飞,青血化为原上草。
芳心寂寞寄寒枝,旧曲闻来似敛眉。
哀怨徘徊愁不语,恰如初听楚歌时。
滔滔逝水流今古,汉楚兴亡两丘土。
当年疑事久成空,慷慨尊前为谁舞。
咏虞姬墓
〔宋〕苏轼
帐下佳人拭泪痕,门前壮士气如云。
仓皇不负君王意,只有虞姬与郑君。
咏虞姬墓
〔宋〕苏辙
布叛增亡国已空,摧残羽翮自今穷。
艰难独与虞姬共,谁使西来敌沛公。
项羽
〔宋〕陆游
八尺将军千里骓,拔山扛鼎不妨奇;
范增力尽无使处,路到乌江君自知!
虞美人
〔宋〕辛弃疾
当年得意如芳草,旧日春风好。拔山力尽忽悲歌,饮罢虞兮从此奈若何。人间不识
精诚苦,贪看青青舞。蓦然敛袂却亭亭,怕是曲中犹带楚歌声。
老营湖
〔宋〕宋濂
杨家台下老营湖,极目平川草木枯。
拾得箭头三寸铁,犹然腥气血糊涂。
过戚家湾
〔明〕程敏政
刘项佳人总可怜,英雄无策庇婵娟。
戚姬葬处君知否?不及虞兮有墓田。
阴陵山
〔明〕叶志淑
阴陵山北小村西,旧说重瞳向此迷。
今日偶经征战地,残阳古木任鸦栖。
虞姬墓
〔明〕叶志淑
散楚歌残霸业空,虞兮无计转江东。
可怜秋染荒原草,犹带当年剑血红。
虞美人草
〔明〕郁继恒
玉帐空悬剑飞飞,芳魂忽化草凄凄。
含情欲说兴亡事,时向风前弄舞衣。
虞美人
〔清〕杨兆鋆
楚歌声逐愁云起,夜帐明灯里。振衣起舞拭龙泉,拼取一腔热血洒君前。顾骓无语
军情变,似雪刀光乱。桃花片片堕东风,化作原头芳草泪丝红。
七绝
〔清〕项樟
虞兮一剑霸图空,原草年年带血红。
子弟八千消灭尽,独留荒冢纪秋风。
项羽
〔清〕郑燮
已破章邯势莫当,八千子弟赴咸阳。
新安何苦坑秦卒,坝上焉能杀汉王。
玉帐深宵悲骏马,楚歌四面促红妆。
乌江水冷秋风急,寂寞野花开战场。
七律
〔清〕郑燮
半堤杨柳数株松,玉骨沉沙万鬣封。
霸业一场无片土,美人千载有芳踪。
花沾剑血红犹湿,草认香魂绿正浓。
泣绝阴陵山下路,残碑谁吊女英雄。
(二)碑记
虞姬墓碣
〔明〕严应时
灵璧县东十五里,有西楚虞姬冢,偃然荒丘也。予募土人为之培而高焉。夫妇人之所重者从一而终也,姬之死,不以盛衰改节,足为事人而怀二心者之戒。且当是时,吕氏佐高祖定天下,而其墓乃见辱于赤眉。千载之后,犹有过姬冢而凭吊之者,然则节义之于富贵,其轻重何如也。余是以立石表之,俾后之人,有以考焉。
重修虞姬墓碑
〔清〕许叔平
灵璧之南,垓下旧址也,其东则虞姬之墓在焉。呜呼!烟销白骨,古战场鬼哭时闻;露暴黄肠,幸从人魂归何处?茫茫千古,累累一抷,寻废垒之存亡,恸前朝之成败。重瞳休矣,大王行妇人之仁,执手眷然,贱妾赍英雄之恨。兴念及此,能不悲哉!响者胜、广倡乱,馀耳景从,竿木皆兵,锋镝竞炽。言姁恭谨,未分项暴刘仁;喑哑猝嗟,方谓楚强汉弱。试逐中原之鹿,可奏肤功;恐诛当道之蛇,转为呓语。而乃羹未分于俎上,剑空舞于筵前,一着棋输,六州错铸。经战阵者七十,败北如斯;失子弟者八千,引东何忍。人心既畔,天命攸归。盖鸿门之计不行,则乌江之祸已伏。当其汉军僄遬。楚歌慞惶,慨赤手兮难支,唤红颜兮无俚。森严刀斗,吾末如何?憔悴胭脂,谁能遣此?而乃引杯看剑,挥泪牵衣,听震耳之鼓鼙,惨断肠于儿女。拔山力竭,徒嗟骓足难前;匝地声哀,赢得蛾眉先殉。噫嘻!可谓难矣!
彼夫勾践既报夫差,西施转归范蠡,反颜事虏,伊独何人?向使姬以桃花命薄,逐水东西;柳絮身轻,随风来去,则息妫嫁楚,纵令生子不言;甄后归曹,未免有人卑视。而乃饮刃计决,匪石心坚,拼一死所以报恩,庶千秋斯无遗憾。原情略迹,在天可配英皇;国破家亡,入地不从褒妲。君子谓:“姬贞而有操,烈而不污。”谅哉!嗟乎!金刀运尽,玉匣尸寒,王业同霸气俱销,尺地与一民安在!戚呼人彘,生罹熏耳之灾;吕号野鸡,死受赤眉之唇。以视姬之就义凛凛,伸志昭昭,完大节于生前,留清名于殁后者,其得失如何耶?
或谓定远之南,亦有姬墓,彼葬其首,此葬其身。花歌草舞,傅会有之;头岱腹嵩,荒唐颇甚。间尝考其图史,按其山川,知仓皇遇敌之时,正慷慨捐生之处。金钿委地,知故壤之未湮;紫玉成烟,信佳城之不远。窃恐星霜屡易,瓦砾交丛,石发既滋,溪毛莫荐耳。
今令尹大兴朱公,凭吊芳徽,主持韵事。披榛扫径,伐石坚茔,酹旨酒以招魂,征新诗而表烈,不使阿环罗袜获见人间,庶几玉奴金钗永藏地下。江山无恙,风月自佳,茂草遍锄,野花如绣。香埋净土,青冢则怨异明妃;墨洒新碑,黄绢则词惭幼妇。
(三)文选
1.〔宋〕苏轼《灵璧张氏园亭记》
道京师而东,水浮浊流,陆走黄尘,陂田苍莽,行者倦厌。凡八百里,始得灵璧。张氏之园于汴之阳,其外修竹森然以高,乔木蓊然以深。其中因汴之余浸,以为陂池,取山之怪石,以为岩阜。蒲苇莲芡有江湖之思,椅桐桧柏有山林之气。奇花美草有京洛之态,华堂厦屋有吴蜀之巧。其深可以隐,其富可以养。果蔬可以饱邻里,鱼鳖笋茹可以馈四方之宾客。余自彭城移守吴兴,由宋登舟,三宿而至其下。肩舆扣门,见张氏之子硕,硕求余文以记之。维张氏世有显人,自其伯父殿中君,与其先人通州府君,始家灵璧,而为此园。作兰皋之亭,以养其亲。其后出仕于朝,名闻一时,推其余力日增,治之于今五十余年矣!其木皆十围,岸谷隐然,凡园中百物,无一不可人意者,信其用力之多且久也。
古之君子不必仕,不必不仕。必仕则忘其身,必不仕则忘其君。譬之饮食,适于饥饱而已。然士罕能蹈其义、赴其节,处者安于故而难出,出者狃于利而忘返,于是有违亲绝俗之讥,怀禄苟安之弊。今张氏之先君,所以为其子孙之计,虑之远且周,是故筑室艺园于汴泗之间,舟车冠盖之冲,凡朝夕之奉,燕游之乐,不求而足。使其子孙开门而出仕,则跬步朝市之上;闭门而归隐,则俯仰山林之下。于以养生治性,行义求志,无适而不可。故其子孙仕者皆有循吏良能之称;处者皆有廉退之行。盖其先君之泽也。
余为彭城二年,乐其土风,将去不忍。而彭城之父老,亦莫余厌也,将买田:于泗水之上而老焉。南望灵璧,鸡犬之声相闻,幅巾杖履。岁时往来于张氏之园,以与其子孙游,将必有日矣。
2.清本县文童高秉瑞试卷

大贤重圣教,因即传而切计之焉。夫传亦师之常耳,会子觉其切于身也,故于为谋交友外,终计及之,若曰:我自从学以来,夫子固无日不有所传也。然有所传者,吾师已尽其道而无忽于传者,一已宜尽其功,授受诚堪念乎?所当为之致审也,吾之省身,岂弟为人谋与友交已哉。谋以成事,吾之于人不致掉以轻心矣,然而事岂无切于已者乎?诗书诵读,此际时深指示之思,交以集益,吾之于友无所用其欺诈矣,然而益岂无得于师者乎?夙夜讲求,此时每来先生之命,是所谓传也。虽然传岂易言哉,无论精深之蕴,必待人而后宣。即此同堂吾对时,举一义以相示,则片语之提撕,不啻终身之龟鉴也,而岂其等世俗面命之常。无论征奥之旨,必俟时而后发。即此一堂诗絃诵际,指一疑相晰,则偊而之诏示,居然当境之启蒙也,而岂其等他人诰戒之末。传岂言哉,然吾窃即此深思之。传不足以守身者,则其传不大,若我之受于师者,非皆至德要道耶。想其时周旋函丈,天经若何?自惕所当为之深警也,而敢不重念夫传。传不足以修身者,则其传不切,若师之训于吾者,非皆明新至善也。想其时亲炙丹铅,物分本末,事判终始。其示之殷殷者,实寓不尽之怀思以并往。仰师训而内问当躬,宜深为之自警励也,而能不实按夫传。虽就不知所裁之言而论,传不过欲延其道耳。意之所在,与为启之,词之所在,与为达之,故辨难晰疑。实共见裁成之至意,然就无行不与之怀而思。传亦只引绪耳,性所宜尽,不能代尽,形所宜践,不能代践,而口讲指画,岂遂毕学问之功修习耶?否耶?吾能不日省乎,能不日省以无负吾身乎?

得清明无客不思家
——得明字五言六韵
客舍心何淡,还归忆旧程。思家多感触,届节是清明。意共桃花乱,愁因物景生。难堪寒时酒,恐听杜鹃声。细柳垂檐绕,幽怀异地惊。他乡徒怅望,梦里寄深情。
3.清本县文童高秉光科举试卷
言见一善行
异于人者仅几希,可于闻见时转观焉。夫无甚异于人者,舜之居游时,未及闻见时也。欲明其所异,盍于闻见时转观乎。且天之降才无异也,圣与凡大抵同归于善而已。不知圣人无异于凡人者,只在寂寞之际。而圣人大异于凡人者,可征诸感触之倾乐时,善其不倦矣。讵得囿于野人之习,而于善言善行,竟听弗闻,视弗见耶。与木石居,与鹿豕游,斯时所见者,木石之差参也,所闻者,鹿豕之呦鸣也。舜见之闻之,而野人无不共见之闻之。夫何有善言善行之录哉,此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之希也。迩言必察其善,亦极重华协帝之庥,舜之德固克配彼天矣。然论升庸之日,上下咸欣光辉,而论躬耕之时,即野老亦堪洽比。木石也,鹿豕也。舜亦与野人共此居共此游耳。善行为必之扬,亦极温恭允塞之雅,舜之德固篾以加矣。然当在位之时,遐迩悉被圣化,而当侧陋之际,即农夫可作朋俦,居焉,游焉,舜又与野人共此木石共此鹿豕耳。舜之异于深山野人几希者,固在居游之际,非未闻未见时乎。说者谓:此境也,地处荒凉,人多鄙朴,安有足堪闻见者乎?即有闻见焉,亦不过山中之荒谈,野人之细事耳,又何足重哉。不知物则知彝。人所同具,即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岂必无嘉言之可采,懿行之足尚哉。然而嘉言即善言也,懿行即善行也,欲于无异深山野人之舜。而求其所以异者,何不即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观之。所虑者,未及闻耳,及其闻之,则言为人之言,而舜若不觉其为人之言也。夫言之善者,有有意言者。有无意言者,未可知也。而既为善言,则有水乳交融之感,虽一言至少。而舜闻之一言也,不啻千言矣。夫岂闻若罔闻也者而过之。所虑者,不及见耳,及见之,则行为人之行,舜若不知其为人之行也。夫行之善者,有安而行之,有勉而行之,未可必也。而既为善行,有胶漆相投之契。虽一行无多,而舜见之,一行也,可当百行矣。夫岂见若未见也者而忍之,试即所闻所见而进验之,果终无异于深山之野人否耶。观其沛然英御,有不若决江河者哉。
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
勤劳稼穑,秋可告成矣。夫服田力穑,原为秋计也。农即有然,秋不可告成乎,且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是欲有秋者,未有不尽力于田亩者未也。若乃于耜举趾,既勤手而勤足,斯纳禾登麦,必多黍而多余,百亩亦既治矣,能无室盈之庆耶。今者以迁居劝众,而多不欲迁者,得毋谓其劳乎?虽然何不即农思之,好逸者人之情,农岂不好逸乎?然好逸而秋难望矣,则欲得丰享之欢,安能免胼胝之苦。恶劳者情之常,农岂不恶劳乎?然恶劳而秋莫熟矣,则欲为千仓之计,能不为四体之勤?农之欲有秋也,非服田力穑不可,且田者穑之所以从生也。既能服之,则生之者众矣。或耘或籽,不惮出作之劳,则纳稼纳禾,自占大有之众。用力多,则所得乘自广。嗟我农夫,自有家给人足之庆芟载柞。不辞耕耨之苦,则庾亿仓盈,自无悬磬之忧。先事而图,自后事无虞,维彼农人,皆有千仓万箱之喜矣。夫农之服田,不过预为身家计耳。若农尚知预为身家计,吾之欲迁者,独非为身家计乎哉,何不即农思之。抑农之力穑,亦不过先为乐利谋耳。若农犹知先为乐利谋,吾之迁居者,岂非为乐利谋乎哉,何不即农而借鉴之。农欲有秋,尚服田力穑,若是况有大于农者乎。

得贾客船随返照来
——得船字五言六韵
反照斜阳里,苍茫一抹烟。吴家曾傍岸,贾客快乘船。棹破银涛碎,冲开雪浪圆。橹声摇日月,篷影伴江天。水国寻前梦,萍洲忆旧绿。前溪波正阔,俗虑久相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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