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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平军转战颍上
清咸丰四年(1854年)正月,太平军陈仕保、许宗扬支援北伐,自安庆启程,经桐城,占六安,取正阳,克颍上,太平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颍上群众夹道欢迎,县令程钰经南照渡淮水南逃,典史漆大经藏在南照一豪绅家,当时传有“县官南匿匿牛屋,典史西依依豪族”的说法。二十七日,太平军入城,出告示,安民心,公买公卖,人心大悦。太平军由新河口渡水北上。三月一日,许宗扬部又到颍上,连住两夜而去。因太平军在凤台、临清战局失利,余部于三月十九日沿颍河而下,至八里垛。因湖水上涨,不易渡,驻兵3日,绕道庙台集渡淮南去。咸丰七年(1857年)正月,太平军忠王李秀成和捻军张乐行、龚得树率众取正阳,破霍邱,水陆并进,直抵颍上。二月二十七日,合围颍城,百里之地皆义军旗帜。围城后,连掘地道13处,3次轰开城东北角黄土山地道,城墙倾圮70余米,并炸毁北城墙33米多。城内官兵驱赶百姓堵口塞巷,太平军遂停止攻城。后因知府文光、参将蔡昌言率兵支援,安庆战局紧张,太平军于3月10日撤围驰援安庆,捻军也退守临淮关。
二、捻军九次攻颍
捻军为了打通与南方太平军的联系,曾9次攻打位于南北要冲的颍上县城。
咸丰五年(1855年)九月,张乐行、葛苍龙,率领捻军数万人,由雉河集打到沙河北岸,当地人武以宽、绳楚等起兵响应,东西战线,长达百里,与清军激战到十月份。沙河南岸的地主豪绅,大集团练、乡兵,昼夜防守,西起留陵集(今口子集),东到八里垛,沿沙河营垒相望。丁壮罗守,驱赶老弱送茶送饭,历时120日。第二年四月十一日,捻军由县北韩家渡潜涉南下,打破沙南河防。捻军在沙南活动3个多月,直到清将袁甲三统兵来颍,捻军才撤退。
咸丰六年(1856年)二月初六日,捻军将领葛苍龙、苏天福、武以宽等带领10万余人,到颍东江刘集等地活动。知县何殿庆同守城把总李步阶督乡团迎战。教谕黄坤元和会司、境空二僧随同出阵,捻军在江刘集西沙北平原上严阵以待。何殿庆等督率的团练,被捻军声威震慑,阵势未列,前锋已乱。捻军趁势杀来,清军大败。何殿庆侥幸逃走,坚闭城门不出,黄坤元、境空和尚、李步阶,都亡命乱军之中。
四月十三日,葛苍龙联合马立本等拥军围城。颍城空虚,指日可破,恰逢清军参将蔡昌言督兵300突至,虚张声势,旗帜招展。捻军不知清兵虚实,以.淮笈寰В毕铝畛吠耍送錾醮蟆
五月初十,葛苍龙又带捻军攻城。蔡昌言和把总王锦逃进城里,闭门不出。捻军强攻,“四关房舍,焚毁殆尽”。捻军围城时,县西余塘子监生李彭年依财仗势,有父子叔侄10多人组成亲兵队,在县西独霸一方。李把余塘子筑成土圩,招纳乡民,自称圩主,与捻军为敌。捻军遣将往剿,李带领亲兵队出圩对抗,激战多时,李的亲兵队败入土圩。捻军遂包围土圩,攻打3个昼夜,破圩。捻军火焚李家,李彭年叔侄葬身火海,一乡称快。
咸丰九年(1859年)捻军又到颍上,十二月十三日,在东、南两关外纵火,意在诱敌出城一战。而知县龟缩城内,坚不出战。不久,捻军撤走。
咸丰十一年(1861年),圩主林作霖入城办团练,“行迹骄横,官民皆为侧目”。这时沙河以北数百里内,到处皆为捻军占领,颍上已是孤城一座。捻军陶允任兄弟4人与祝兰芳、朱洪、绳学锦等,率军围城,联络城中衙役白明为内应。六月十八日晚,捻军直抵城下,白明在城内砸开锁钥,开放城门,捻军一拥而入,喊杀声震耳。林作霖从梦中惊醒,仓皇集合团练与捻军作战。守城团练四面受敌,不能抵抗,作霖翻城逃跑。知县王懋勋因与作霖不睦,已事先逃走。捻军入城后,出安民告示,除反动官吏、恶霸地主外,胁从不究,人心大悦。十一月,捻军盟主,太平天国沃王张乐行携首领眷属入城,并于十字街西营建“沃王府”,楹联为:“沃野千里,王畿万年”8个大字。
同治元年(1862年)二月,张乐行因远出指挥作战未归,清将胜保命令皖北督团练总苗沛霖及寿州镇博崇武率领附近团勇,合力围攻颍上城。在城四面挖长沟,沟外造营,使城内人不得外出。营外再挖长沟,使外援不能进城,相持两个多月,城内捻军屡突不得出,张乐行率兵来援,屡攻不得入。城内粮尽,清军攻入后,捻军和家属全部壮烈牺牲,无一人投降。
同治二年(1863年)春,反复无常、忽降忽叛的苗沛霖.K男悦筒胁浚俦辞澹犊磕砭H率眨运祢>惩帕罚楣俚髑参桑剐徽族托牛简I现劐ъ康叫患仪叛榻弧eъ啃乓晕妫列磺疟磺埽旱椒锾ㄏ鼐逞畲寮拇笄派仙钡簦嫘19人只跑掉1个,其余全部被杀。苗沛霖于十八日派同党祝兰芳、朱洪、黄从周等拥兵破城,轮流据守颍上7个月。到十一月初三,清兵备道蒋凝学进兵颍上,苗沛霖与僧格林沁大战于蒙城,战败被部下所杀。祝兰芳等退出颍上。
三、淮上革命军光复颍上
宣统三年(1911年)九月十五日,淮上革命军张汇韬、孙多荫部沿颍河西上,计划进军颍、阜。未到颍上之前,曾派代表张拱宸和颍上知县孙世楷谈判,争取和平解决。孙开始同意退出颍上,后又反悔顽抗,并派兵搜查张的住处。张闻讯越墙而走。于是淮上革命军派先头部队百余人进驻新河口两岸。次日,迎击颍州府巡防营的进袭,因装备悬殊,革命军兵员损伤过半。二十八日,淮上革命军大队人马赶到,于中午分头攻城。知县孙世楷、把总郑及贵、典史王作人均于夜间缒城而逃。颍上遂告光复。革命军发布“除旧布新”措施,并派人到民间收集枪支弹药,筹备军费,扩大武装力量。

四、黄坝子暴动
1931年11月初,中共凤台县委书记、游击队指导员唐志远来黄家坝传达上级指示,决定11月5日在黄坝子举行武装暴动,由寿县游击队配合,并要中共颍上区委通知白唐庙、鲁口、江口集等地党组织派人参加暴动和策应。寿、凤两县游击队因故,于3日拂晓即到达黄家坝。为防止泄密,暴动时间提前。3日上午逮捕地主王弼庭、吕鹏飞、郭正芳3人;10点,召开千人群众大会,宣传革命道理,斗争地主。会后,打开地主粮仓,放粮9000公斤,并从吕鹏飞家搜出手枪1支。下午2点左右,当地红枪会头子杨承轩、联庄会会长郭兰亭、叶育三等人纠集3000多名会徒向游击队扑来,国民党凤台县长夏福堂也带领地方武装团练向游击队逼近。此时,暴动队员已处腹背受敌的夹击困境。游击队当机立断,兵分两路,阻击敌人。下午3点,敌人发起攻击,游击队沉着应战,连续打退敌人4次冲锋。游击队且战且退,最后与敌人展开肉搏,击毙敌保长、队长各一人。但终因寡不敌众,除一部分突围外,中共中央特派员李瑛、凤台县委和游击队负责人曹鼎、程东方、唐志远,黄家坝党支部书记黄子贞、寿县方家圩党组织负责人李段山等83位同志均壮烈牺牲。
五、三十铺暴动
1932年6月24日,中共颍上县委决定于当月27日举行以三十铺为中心的农民武装暴动,以点火为信号,先从新集开始,接着西化桥、十字沟、庙台等地相继点火。行动开始后,新集、西化桥、十字沟3个中队到三十铺集中,攻打县城。指挥部设在三十铺“四高”小学。新集中队负责人陈应图散会回去后没向党员传达贯彻暴动一事,自己也躲了起来,致使县委与新集中断联络,火也未点,贻误了战机,暴动未成。6月27日晚,游击队长吴子才为防止约保王家训(外号王家)向练总吴瀛斌报告情况,指派崔贺修逮捕王家训。崔带领12个队员来到王家,王正在吸大烟,听有人喊,立即翻身跃起,顺手绰口宝剑,其子也拿支标枪在手。队员崔广伟大喝一声,王家父子见势不妙,夺门而逃,队员紧追不舍,最后王家训被砍死在庄后沟塘边。
六、正阳之战
1937年,国民党爱国将领李济深指派范茂修、杨席清、张剑青等人回颍上南照镇一带组建倒蒋抗日义勇救国军,范任司令,杨、张任副司令。队伍发展到千人以上。后被国民党顽军刘峙的三十三军打散。之后,范、杨等人又在南照成立人民抗日义勇军第六路军第三支队,范任支队长,杨、张和王定一任支队副。这年冬,支队近千人奉命开赴定远县朱巷一带抗日,多次深入敌后藕塘附近打击日军。年底,杨席清自前线返回,途经正阳见到国民党爱国将领冯玉祥派来的刘士雄。刘转告冯的指示,要杨席清回南照建立三十四游击纵队,在沿淮一带坚持抗日。1938年春,三十四游击纵队(以下简称“纵队”)发展到2000多人,杨席清任司令,刘士雄任副司令,孙仲宇任参谋长。纵队下属3个支队。7月,纵队开赴正阳驻守。时值日军汽艇溯淮西上,进攻豫南。日军汽艇接近正阳时,纵队官兵驾船奋勇迎战,刘士雄副司令亲临指挥。始用炮击,后用轻、重机枪和步枪射击。击毁日军汽艇10余艘,毙敌百余人。但因敌人炮火猛烈,纵队人员伤亡很大,只得且战且退,日军汽艇近百艘尾追不放。纵队撤到赵集时,轮船被打坏,于是弃船登岸。在赵集西湖地里,双方激战,纵队牺牲四、五百人,官兵失散。刘士雄只身离队,孙仲宇下落不明,杨席清率余部百余人甩掉敌人追击向北撤退。
附:日本侵略军在颍上的暴行
1938年5月以后,日本侵略军曾四次入侵颍上。
第一次入侵:1938年5月24、25两日,日本军先后出动12架轰炸机对颍上城狂轰滥炸各达1小时之久。西关大街延烧3日,成了一片废墟。全城死伤近200人,烧毁房屋1000多间。6月3日,日军占据凤台县城,继续南下西进,攻占颍上的鲁口子、沫河口、杨湖镇。所到之处,肆意烧杀淫掠,近30户的杨台子被放火烧光。菜农余公被杀后,尸体又被剁成多块放在缸里腌。5日,日机在新渡口的浮桥和南岸苇子、高梁地里轰炸扫射,炸死船民和群众数十人。
第二次入侵:1938年秋,日军汽艇,溯淮西犯。颍上沿淮的垂岗、庙台、赵集、润河、南照等集镇和乡村遭受蹂躏达两个月之久。在垂岗,放火烧顺河街房屋300多间,抛尸河岸;在润河,烧毁粮食34万公斤,房屋近千间,全集几乎被烧光,杀死无辜百姓300多人;在南照,烧毁东寨街和西顺河街房屋千余间,屠杀市民200多人,奸淫妇女百余人。
第三次入侵:1942年3月1日,日军第二次占领鲁口子。老百姓或投亲靠友避难,或流落外地讨饭,麦子熟了也不敢回家收割。
第四次入侵:1944年4月24日,日军第三次攻占鲁口子,遭到国民党抗日部队骑二军补充团九连的奇袭,毙日军山奇中尉1员、士兵50余名。后因寡不敌众,九连边战边退。25日,日军占领沫河口,沿颍水西上。在杨湖镇、李沟嘴、江刘集、王泊渡、五里井等地,补充团第二、三营和骑兵师第一、二团与日军多次激战,因日军有飞机掩护,致使抗日部队节节败退,颍城遂于27日沦陷。次日,在五里湖、十八里铺、三十铺、四十铺等地,骑八师和骑二军补充团又同日军多次交锋,毙伤一批日本兵。5月5日上午,一架敌机袭击四十铺骑八师司令部,卢广伟副师长殉职,伤亡官兵数人。日军进至六十铺附近时,中国援兵暂编十四师赶到。7日,十四师第三团同日军激战于五十铺一带,并令二连逆袭,短兵相接,抗日官兵奋勇异常,日军死伤惨重,副指挥官被击毙,歼敌900余人。三团乘胜追击,10日下午收复颍城,12日收复杨湖镇,颍上全境光复。这次日军入侵颍上,所到之处,烧杀淫掠,残忍至极,田园村庄被糟踏得惨不忍睹。共杀我同胞100余人。五里井孙二夫妇双双中弹身亡;城东渡口范治平被杀,其母被活埋;六十铺陈庄,一次就有5个农民被杀;高庄1名妇女被轮奸后又被淹死;张泊渡1位70岁的老奶奶被轮奸致死;城西武庄武荩臣被绑在树上,削鼻、割耳、剜眼,最后剥皮。目击者无不义愤填膺。
七、江口集战斗
1941年2月4日,新四军四师十旅二十九团二营,由团参谋长张谒诚率领占驻守江口集。任务是察看地形,侦察敌情(国民党反共军),收集船只,筹备粮食,为大部队渡河继续西进做好准备。同时向群众揭露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罪行。部队到达江口后,国民党地方武装和区、乡公所人员全部跑光。5日下午,南岸顽军开始筑工事,架设小炮和轻、重机枪,并搜集一批民船,约有1个团的兵力,企图渡河,二营奉上级指示:“停止前进,坚守阵地,待命行动,加强警戒,做好战斗准备,严防国民党袭击。要讲团结,不先打第一枪”。10日凌晨,国民党李仙洲的一四二师于新渡口和张泊渡偷渡颍河,沿河堤东边地段蜂拥北上,四二五、四二六两个团的兵力轮番向我阵地进攻。我军向空中鸣枪警告劝阻均无效,于是开始瞄准射击。六连、七连同时出击。六连钻进敌人的“口袋”,给敌人很大杀伤,但一直撤不出来。六连连长张德清和两个排长相继牺牲。七连冲上去杀了一阵,六连指导员才把部队撤下来。终因寡不敌众,七连被迫撤到我军阵地附近。我军打退敌人多次冲锋,子弹打光了,手榴弹甩完了,就同敌人拼刺刀。由于二营系孤军深入,主力部队一时上不来,于下午5点不得不撤离江口。这次战斗历经7个小时,给敌人以大量杀伤,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八、救护美国空军驾驶员考尔曼
1944年10月某日,国民党空军在美国空军配合下,出动飞机轰炸日军后方军事基地,其中美国空军飞行员考尔曼所在小队的3架飞机飞到南京上空时,遭到日机阻截。战至颍上东南方上空,考尔曼的飞机中弹着火,沿正阳、垂岗、南照一线西飞。至南照镇西3公里许杨老庄上空,考尔曼跳伞,飞机折向北飞,坠落在南照镇西北5公里许的关庄西边,考尔曼降落在李西庄东。距飞机坠落处正南约1公里。机上另两名美国空军人员牺牲。考尔曼着陆约半小时后方从降落伞下爬出,附近村民误认为他是日军驾驶员,手持锄头、铁锹、红缨枪从四面向他包围。国立二十一中学生杨谦在远处用英语向他发问:“你是日本人吗?”考尔曼回答不是,并用中国话说:“我国美国人。”杨谦近前,考尔曼拉开上衣,露出“来华参战”的印记,并出示一个皮壳本子,上有用中英文对照书写的“我叫考尔曼,美国国籍,是来华参战的,请你们保护我”的字样。这时,南照镇镇长马骥带一个中队士兵赶到,把考尔曼接至杨老庄中心小学,稍作休息,又到南照镇公所。次日,考尔曼被送至县城。国民党县长韦勉之在县立中学黉学殿前主持召开欢迎会。几天后考尔曼被护送至京汉路西,返回后方军事基地。坠落的美机入地数尺,弹药乱炸,火苗横飞,数日方停。镇公所派人挖出残骸送至县城。
九、沙北战斗
沙北战斗包括谢桥战斗、龚集战斗、苏湾战斗,解放鲁口。
1947年12月下旬,豫皖苏第六军分区1个营以武力侦察深夜到达谢桥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3个小时,全歼国民党沙北联防区和国民党颍上县大队驻谢桥分队。俘敌百余名,缴获长短枪40余支。1948年3月24日,阚疃县大队配合六分区副司令员夏云飞、11团团长郝鸣基所率的两个营和凤台县大队两个连、1个骑兵排以及常湖区小队,向盘踞在龚集的联防队发起进攻,并准备到刘庄扒地主的粮仓,救济贫民。国民党联防队错认为我们只有1个连兵力,就派出3个中队约500人,纠合当地红学武装道徒400余人向我军反扑。六分区一营营长和县大队杨金辉利用敌人的错觉,故意派出1个小队正面佯装迎击,边打边退,诱敌深入。敌人进入我伏击圈后,六分区一营,在刘庄放粮的县大队三连,江店子的县大队两个连同时向敌人开火,骑兵排截住敌人退路。敌人发现碰上主力部队,忙调头逃窜,被我军追至白塘湖边时,敌人已被俘百余人,缴获长短枪100余支。随后国民党颍上县长高瞻率领县保安队7个连和省保安团一部近2000人来龚集报复。我正面部队逐步后撤,左右翼大步前伸,待形成包围圈后,全面反击。击毙敌中队长牛××,活捉敌中队长李安国和红枪会头子杨承轩之子杨子忠,毙敌30余人,俘中队长以下官兵1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4挺,长短枪400余支,放粮1万多公斤,李安国在宋井子公审后被枪决。1948年6~12月,国民党五十五团和保安团对沙北游击区进行多次疯狂的扫荡。6~7月中旬,敌人出动1个团配合县保安团共5000余人,三次均采取试探性方式前进,早出晚归,不敢贸然深入。游击区首长针对这一情况,要求地方武装“县不离县、区不离区”,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方针,开展游击战争。7月下旬至12月,敌人乘我六分区十一、十二团大部分兵力被调走配合主力部队作战之际,对沙北进行大肆“扫荡”。旧历八月十五日早晨,敌人突然从三面包围了县大队和龚集区队。我们发现敌情后,立即撤退到济河边王圩子,为寻找船只渡河暴露了目标。敌人封锁了庄坝子渡口和大胡渡口。最后,我们即强渡济河,顺利转移。10月中旬,县委召开区委书记、区长会议,为适应敌情,决定成立东西两个工委。东工委由金沟、杨湖、焦岗三区组成,书记徐明义;西工委由龚集、夏桥、常湖三区组成,书记汪永庭。10月下旬,县委副书记杨金辉率西工委驻龚集东北高汉村,龚集区长重庆率区队40余人驻龚集北姜小楼村。一天早晨7点左右,敌人从刘桥方面向西工委、县区队驻地进犯,杨金辉和重庆发现敌人后就向县大队驻地靠拢,县大队已撤出,结果他们均被包围。突围时,杨金辉和郭排副不幸中弹牺牲,重庆被俘不屈,英勇就义。1948年11月初,为迎接新的斗争,西工委、区队和县委训练班在苏家湾一带进行休整。国民党广西某部及寿县、颍上两个保安团向西工委驻地包抄袭击。战斗打响不久,阚疃县大队、阚疃区队和六分区12团赶到,经过8个小时的激战,击溃了5倍于我的敌人4次进攻,使县政府、工委和训练班安全转移。1948年底,驻扎鲁口的国民党颍凤联防队,与驻扎在正阳的国民党五十五团多次对沙北解放区进行扫荡。中共颍上县委决定消灭这股敌人,解放鲁口。旧历腊月十七日夜(1948年),县长吕新扬带领县大队和两个区队冒雪向鲁口进兵。兵分三路,除一路在鲁口西南台子担任警戒,防止国民党五十五团增援外,其余两路很快包围了联防队住处东韩庄。凌晨6时许,战斗打响。战斗开始不久,联防队长王占强即被打死。1小时后,包围圈越缩越小,颍凤联防区长徐国坦几次突围未成,只好举手投降。7时许战斗结束,县大队正在鲁口休息,国民党绥靖部队界首留守处的1艘轮船从正阳顺流东窜。县大队立即隐蔽河岸,待船到达渡口时,县大队喊船靠岸。敌船不从,县大队立即开枪截击。船长被击伤,余者头顶被子,纷纷登南岸弃船而逃。一个早晨打了两仗,击毙联防队长、队员各1人,俘虏徐国坦等10余人,缴获步枪30余支,手枪1支,还有子弹、衣服等军用物资。
十、解放颍上县城
1948年6月2日夜,豫皖苏一军区四分区第七团,警卫营,骑兵连和华野六纵十七师四十九团共派2300人,于3日拂晓包围了驻六十铺的国民党保安三团。敌军仓惶北窜,战斗很快结束。击毙敌军数十人,俘虏敌团政治处主任祁华山等9名军官,敌伪人员37人,缴获长、短枪65支,子弹数千发,战马6匹,电话机1部。遂建立六十铺、南照两个区政权。8月9日,四分区司令员宋文率领三团警卫营和颍阜县、区武装包围颍城,并于夜间发起攻击,激战一昼夜。10日黄昏,敌人分南北两路突围逃窜。解放军遂占领颍城,颍上第一次获得解放。这次战斗,俘民政科长王青山等军政人员354名(其中有阜阳、临泉、太和、涡阳、沈邱、项城等县逃亡来颍的国民党政府官员),打死敌人105名;缴获轻、重机枪12挺,长、短枪500多支,以及电台、电话机、望远镜等。解放军攻克颍上后,驻守正阳的国民党五十五团立即向颍城扑来,武装土匪李克武也从新集、江口一线向颍城包抄,另有国民党七十四师的1个团,省保安一、二、三团逃窜的残部从沙河东向颍城袭来,解放军.4媸盗Γ鞫防腧3恰1948年1月初,四分区七团的两个营、警卫营和颍阜县大队再次攻打颍城。部队到达六十铺后,首先派人劝降驻守新集的国民党阜阳保安支队队长李克武。李见国民党大势已去,遂率部投诚。1月6日凌晨,解放军向颍上县城发起攻击,直捣国民党保安团团部,团长张福庆、县长王惧生星夜突围,逃奔正阳,颍城解放。这次战斗俘敌800余人,歼敌30余人,缴获机枪10挺,步枪600余支。
十一、建国前夕颍上剿匪斗争
1949年1月6日(农历戊子年腊月初八)颍上全境解放。3月中旬,匪首朱希孟、罗金鉴、谢庆堂等20余人,在城郊区邢庄子多次密会,策划武装暴乱,企图攻打黄宪、耿棚区政府,并密谋杀害我分区参谋长孙靖宇。以岳岐山、屠继周、凌子和为首的武装土匪龟缩到颍霍交界的大河湾和月牙滩一带,组织所谓“护航武装”,上自南照集,下至正阳关,凡过往船只行人,都得交给他们“买路钱”。全县匪患猖獗。1949年春,先后发生土匪抢劫和烧杀案件62起。1949年4月上旬,中共颍上县委接到阜阳地委关于剿匪反霸的指示,要求在半年之内,全部肃清土匪,清除隐患,迎接新中国的成立。阜阳地委决定,在颍上成立“剿匪反霸工作委员会”和“前线剿匪指挥部”,由县长邵剑秋任指挥,公安局长崔如泰,县大队副队长熊国章等任指挥部成员,带领驻颍部队和公安干警,配合阜阳军分区调派颍上的独立一团全体指战员,对盘踞在淮河沿岸的股匪进行大规模清剿。针对土匪活动的规律及其弱点,在剿匪过程中,贯彻“军事清剿、政治攻势和发动群众”三结合的方针。剿匪部队实行战斗队与工作队相结合,在军事清剿的同时,开展强大的政治攻势。组织群众成立“规劝交枪委员会”和“防匪安全小组”,控制伪保甲人员,普遍清查户口,宣传对匪政策,号召土匪交枪、登记、悔过自新等。4月中旬,剿匪部队首进匪巢月牙滩,土匪大都逃跑。剿匪指挥部指挥邵剑秋给匪首发了警告信,并把公安队的政工人员和部队政治干部组成一个宣传队,召开各种会议,进一步宣传“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的政策,又把团、营、连、排军事干部组织起来,深入群众、访贫问苦,布置监视,建立据点,从军事上做好准备,张网以待。5月上旬的一天凌晨,剿匪部队集中兵力,从关屯、赵集、陈嘴子等处渡河,经陈大营、汪集、高嘴子一带从东西两侧向霍邱县境城西湖进军,南面由霍邱县公安局负责阻击,淮河北岸布下伏兵,网开一面,诱敌深入。各路部队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击,逐步缩小包围圈,直捣匪巢月牙滩。匪徒仓惶应战。战斗从上午8时开始到11时左右,土匪已全线崩溃,纷纷涉水向淮河北岸逃窜。汪赵、耿棚两区的干群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匪大队长曹建国带领的1个中队,全部被我活捉。城西湖一带各台子和船上的匪徒,在四面被围歼的情况下,无路可逃,200余人纷纷落水,缴械投降。匪首屠继周在战斗中被击毙,匪首凌子和两腿中弹,乘船逃窜至润河区杨庙乡西侯井子隐匿,3日内即被追捕归案,5月27日(农历四月三十日)在半岗召开万人大会,宣判死刑,就地正法,布告全县周知。这次剿匪打死土匪50余人,其中营级土匪1人,连级12人,分队长1人,匪徒36人,缴械投降的匪中队长8人,分队长10人,班长8人,匪徒31人,包括抓获俘虏计280人。缴获轻机枪1挺,其它长、短枪275支,子弹800余发。这次战斗后,匪首曹建国和原李克武残部纷纷投降,各路剿匪部队乘胜开展分散清剿,在全县范围内迅速形成剿匪高潮。6~8月份感训伪匪人员两次,共200多人,交出枪支30多支,子弹500余发,分别在耿棚、城郊两区破获土匪头子朱希孟、朱贵芳、谢庆堂、罗金鉴等人的阴谋暴动案;在城关逮捕土匪韩子英、余井龙等;在王岗区唐家湖畔,捕获匪首唐克东、唐家喜、胡金南等,共13人,均于1949年9月底判处死刑,就地枪决。另一匪首朱希孟于1949年12月27日被捕获,1950年元月11日被枪决。至此,全县共歼匪1488人,缴获各种武器1580件,子弹1700发。并先后在城关、耿棚、南照、新六等区40多个乡内开展反霸斗争,斗倒罪大恶极的恶霸150多人。从此,全县社会秩序得以安定。
十二、镇压江口白莲教暴动
1948年底和1949年初,白莲教道首刘金兰、潘从军即多次从涡阳来颍勾结陈洪瑞、李华章大肆发展白莲教徒,并密谋策划武装暴动。刘金兰自称真龙天子,要登基坐殿,对其下属道首封官加爵,指令他们筹集经费,制造印信、臂章和凶器,并部署兵力。企图袭击江口、谢桥、新庙、大桥、古城子和颍上县等各级人民政府。1949年5月8日下午,陈洪瑞等人开始集结暴徒1000余人,入夜,包围了江口区、镇人民政府。他们与内奸分子张景良、王心强里应外合,放火抢枪,杀害了来江口检查工作的县委副书记王怀仲,镇长陈良元在战斗中牺牲。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打退了敌人的疯狂进攻,击毙道徒20余人。与此同时,贺庄、罗洋的反动白莲教道首也聚徒作乱,均被击退。案发后,经过周密侦察,至1950年初,策划、指挥暴动的为首和骨干分子均被逮捕归案,并处以死刑;大批暴徒纷纷投案自首,交出抢走的武器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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