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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师瓦子口之战
民国27年(1938)4月,台儿庄大战给日本侵略军以沉重打击。日军退守县、枣庄一带,暂取守势,而在苏北淮河一线,5月上旬,日军第九师团与第十三师团分别占领临淮关、怀远县后,向蒙城、永城、濉溪、萧县方向进犯。企图以迂回大包围的方式歼灭第五战区李宗仁所属主力。日军第九师团于5月10日占领赵家集,13日占领百善后,留部分兵力驻守,其余主力继续北犯,14日占领濉溪,15日经黄里到达蒋丁楼、瓦子口一带,企图一举攻占萧县,截断中国军队的退路。日军第十三师团在夏邑东回龙集、韩道口一带与国民党军俞济时部激战后,分兵进占黄口,切断了陇海铁路,主力经马井进抵凤凰山北一线,向义安山攻击,钳萧县侧背。当时萧县仅有地方武装3个中队。5月15日,第五战区命令一三九师驰援萧县,命令位于萧永边界的刘汝明部截击日军。
5月上旬,国民党军六十八军刘汝明部南下增援蒙城、永城,但蒙城于5月10日失陷,永城12日失陷。15日午后,日军第九师团约2000人,坦克8辆、汽车13辆到达萧境的孙圩子、周圩子、瓦子口。刘汝明这将一一九师四十旅、四二七旅、独立团于同日午后5时许,隐蔽集结于祖老楼。晚9时,向3个村的日军发起攻击。独立团攻击周圩子,四二七旅八五三团攻击孙圩子,四十旅攻击瓦子口,双方血战肉搏,日军施放毒气,部分中国官兵中毒。激战一夜,一一九师占领三个村庄,歼敌数百,生俘腾川信一,缴获电台3部、汽车10辆。残敌撤往瓦子口两侧山上顽抗。16日上午,敌增援部队到达瓦子口,一一九师奉命向西南撤退。
一三九师保卫县城
当日军由濉溪北犯时,国民党军一三九师奉命急驰萧县拒敌。该师刚从台儿庄血战月余撤下未及休整,仅有2000余人,没有重武器,但余勇尚在。5月15日午后到达县城,16日设防于县城及周围的老虎山、凤凰山、龙山等阵地。同日,日军到达县城西南五、六里的老鸹山一带。17日上午,对老虎山阵地发起攻击,一三九师一个营凭借有利地形大量杀伤日军,坚守阵地,日军久攻不下,转向城北凤凰山进攻。敌以数辆坦克,大炮猛轰山头,守军沉着应战固守阵地。中午,城东龙山被日军占领,日军利用制高点,集中火力封锁城内各街口,对守城部队威胁很大。17日下午,日军向老虎山、凤凰山凶猛攻击,上有飞机,下有大炮、坦克,两山头一片火海,工事全部摧毁。部队损失过半,力不能支,遂放弃山头阵地,退入城内。一三九师凭借城墙工事与敌血战。日军在周围山头轮番炮击,用气球指挥飞机扫射,用坦克冲击南门,入夜暂停。18日晨集中火力攻城,8时发起总攻,敌用坦克把北门东边的城墙冲开一个缺口,冲入城内,与一三九师展开巷战。10时左右,师长李兆锳下令撤退,由东们缒城而出,县长王雪琴,县大队长耿继贤,一三九师参谋长邓佐虞、副旅长吕汝爽等在突围时牺牲,日军占领县城放火烧了三天,城内及城东门至杨楼山口五、六里地尸体遍野。
一八○师张二庄之战
5月17日,正当日军向萧县县城猛烈攻击之时,第五十军张自忠部一八师由孤山集附近增援萧县。该师三十九旅奋勇冲杀,一鼓作气打到县城东南张二庄、孟油坊一线。日军节节败退,损失殊重。18日,该部继续发动攻击,以图收复县城。日军大量施放毒气,三十九旅官兵虽奋不顾身,反复拼搏,终因中毒,战斗力下降,被迫撤退。
附:《国民革命军九十二军李仙洲徐州萧县附近战斗详报》摘要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
(摘自国民政府军令部战史汇编)
(一)本军参加战斗前敌我态势:
1.由蒙城北犯之敌约四、五千人,十五日在回龙集、韩道口附近与我俞济时部激战。另一部二千人向萧县急进中。
2.我第三集团军在金乡以北福河附近与敌对峙中。
3.第一三九师固守萧县侍援,一八师在孤山集附近。
(二)本军阵地之进入及兵力编组:
本军(缺九十五师)奉命赴援淮阴,五月十日自沟上集、响水淄、朱古堆变防出发,十二日到达沭阳县城,即奉司令长官李参电节开:“淮北鲁西正在决战,着该军所部二十一师迅速由新安镇车站登车开徐州附近待命。”
等因:命令二十一师星夜向新安镇车站前进,军长于十二日晨乘汽车赴徐州,谒司令长官,请于十六日奉同日命令开:
1.步炮千余之敌,猛攻萧县及其西北之凤凰山,我一三九师在该地固守待援中。
2.着李军长仙洲指挥一三九师、一八师进援萧县。
……
本军以增援萧县击破当面敌人之目的,部署如左:
甲,一三九师务须坚守萧城及凤凰山一带,原阵地迎击当面之敌。
乙,一八师附炮四团一营,着即刻沿萧铜公路前进,务于明(十七)日上午三时前以一部对萧铜公路东南方严密警戒,主力向老鸦山、黄山方面出击而占领之,右翼务于一三九师切取联系为要。
一三九
丙,第师作战地境
一八○
东鹿海(辘湾)——黑龙潭——三里庄——欧巷——毛庄之线上属一三九师。
丁,第二十一师、六十五旅附小炮三门到达卧牛山后,即沿萧铜公路急进,务于明(十七)日拂晓前占领义安山、鲁山、苗山、周行、北姜场一带,准备随时增援一三九师。第六十一旅务须于明(十七)日拂晓前集结于马山头、大北望、小南望一带,为军之预备队。
……
(三)战斗经过概要(五月十五日)
甲,萧县方面
第一三九师奉命固守萧县,由十五日晚与敌接触,至十六日时,敌增至二千余名,炮六、七门,战车十余辆,向该县城猛烈攻击。敌机不断轰炸,工事多被摧毁,守兵伤大半,城郊附近各阵地相继失守。当晚敌复以猛烈炮火及战车等犯我西北,城东之龙山旋告失守。反复数次,迄未恢复。本晨龙山附近各村落及黄山头相继失守,县城遂陷于完全被敌包围瞰制之形势。该师一面补修工事,一面迎击攻城之敌。一八师为援助一三九师作战,于午前四时展开于张二庄、孟油坊之线,主力向老鸦、黄山之敌攻击前进。一部占领毛郢孜、南姜场一带,东南方面警戒。该部到张二庄时,公路发现少数敌人,当即击退。敌由邵庄增援反攻,敌炮兵向陈庄、张二庄射击。午后,敌向吴庄、孟油坊增加部队,似有企图包围张二庄之模样。
……
五月十八日
甲,萧县方面
十七日晚在我一三九师与攻城之敌激战自本(十八)日午前八时,该师因伤亡过重,敌遂乘机冲入,当发生激烈巷战达两小时之久。我守城及巷战部队被敌人分段包围,官兵死伤过半,战况陷于极端不利,该师长李兆锳遂令各部突围出城,经过凤凰山、龙山、黄山头,复遭敌人截击,李师长以下高级官长五员生死不明。午后五时,郭、王两团长到达鲁山、苗山附近,收容仅存官兵千人(伤亡损耗详情未经师长呈报)+
陆军第九十二军军长李仙洲
反“扫荡”
民国28年春,八路军苏鲁豫支队彭明治部由山东南下,折向徐州南部及萧县九、十区。日军发现主力部队,即进行“扫荡”。6月1日上午,日军步骑兵800余人,附炮20多门,汽车50余辆,兵分数路向本县十区的张山、椿树王(今属宿县)挑衅。苏鲁豫支队占据有利地形坚决阻击。战斗至黄昏,敌撤回。此战,日军死伤300多人。战斗结束后,苏鲁豫支队向西转移。
6月4日上午,日军步骑兵2000余人,附2辆坦克、数门大炮,向尠沟附近的苏鲁豫支队进攻。八路军坚守阵地与敌对峙,敌死伤300余人,后撤回。
民国28年12月下旬,萧、宿、永、砀之日伪军开始冬季“扫荡”。25日晨,新四军六支队第一总队于李石林以西之枣园伏击敌步骑炮联合兵种1000多人,激战数小时,敌向濉溪、瓦子口方向撤退。此役,毙敌50余名,新四军伤亡40余名。
民国29年春,日伪军在萧永地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扫荡”。从3月16日到4月13日,前后29天,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3月16日开始,日伪集中徐州、永城、临涣、王白楼、丰县、黄口、砀山、宿县等地的步骑、炮兵2000余人,分五路向豫皖苏根据地萧永地区进攻。3月18日,敌占据瓦子口、祖老楼、李石林、张大屯、大吴集、高窑、袁圩、王寨、张新集、孙大楼、周大楼、青龙集、胡屯、曲里铺等地。新四军六支队所属部队坚决反击。于3月24日向各据点发起进攻,先后打击了李石林、王白楼、张大屯出扰之敌,袭击了黄口车站。3月28日,一总队两个连在永砀公路上的阎井、孙家寨伏击日军,毙伤敌佐野联队长以下官兵数十人。同时,各区乡游击队配合主力骚扰敌人。共歼敌数百名,缴获长短枪94支,轻机枪2挺,击毁军车7辆。
第二阶段,日伪为挽回败局,集中永城、山、黄口、王白楼、张大屯之敌3000余人,汽车20多辆,于4月1日分四路向山城集地区分进合击。新四军六支队一总队、三总队、萧县抗敌总队在山城集附近磨山、僖山、陵山、柳园、李黑楼一带阻击。敌以密集队形反复冲击,自上午10时至下午4时,激战达6个小时,新四军各部队突出重围。13日,新四军相机攻克祖老楼据点,日伪军撤退,反“扫荡”结束。在“四·一”战斗中,新四军第一总队队长鲁雨亭、洪河大队政委张祚瑞、县直干部张雪亭牺牲。两个阶段新四军共击毙日军佐野联队长、北山大尉、板木少尉以下官兵数百人,俘敌6人。
民国34年7月,伪淮海省第二师(乜庭宾师)向萧县西部大举“扫荡”。萧县独立旅、萧县总队配合新四军十一旅,在张震指挥下,于祖老楼、青龙集附近给敌以沉重打击,毙伤敌300余名,缴获轻重机枪数十挺,步枪300多支。敌“扫荡”失败后逃回徐州。新四军乘胜拔除了青龙集、祖老楼据点。
游击战
1.智袭黄庙据点民国27年5月,徐州地区沦陷。日军为了控制铁路交通线,在陇海路萧县境内黄口与杨楼间的黄庙村,利民沟梁河桥旁设了一个据点,派驻一小队(21人)日军。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二总队第十七大队经李忠道、陈怀玉、许西连等周密计划,以奇袭方式消火了据点日军。
8月23日中午,日军午饭后正在休息。十七大队派王振全、沈凤鹤、张庆白、袁金岭四人组成突击队,暗藏武器,带着小鸡、西瓜等礼品,伪装慰问日军,进入黄庙据点。张庆白掏枪打死了日军门岗,然后,由王、沈两人守住出口,张、袁两人冲进屋内击毙了正在睡觉的全部日军,因天热在据点外洗澡的两名日军企图逃跑,也被埋伏在外围的游击队员击毙一名,仅一人逃窜。这次战斗,游击队无一伤亡,消灭日军20人,缴获轻机枪一挺、三八式步枪18支、手枪一支。黄庙战斗是萧县游击队第一次同日军作战,它的胜利对于消除“恐日”心理,扩大共产党的影响,壮大游击队力量,打开萧县抗日局面起了重大作用。
2.袭击官桥日军民国27年9月初,亢为德率领第十八大队的十名战士,在官桥镇打死4名赶集的日军士兵,缴获步枪4支。
3.智擒纵香亭民国28年1月25日,第二十大队张登先、程祖光等十余名干部战士乘张大屯唱戏,化装潜入,活捉了正在看戏的汉奸纵香亭,后予枪决,拔掉了伪据点,打开了萧永边界的抗日局面。
4.簸箕洼战斗民国28年10月14日,萧县常备队二营得悉濉溪日伪军沿滂汪山东侧向北“扫荡”,设伏于罗里附近。上午9时,敌骑兵30多人,步兵130人,进至罗里南簸箕洼伙击圈内,二营机枪、步枪齐发,敌纷纷倒地。中午,蔡里据点日军30多人前来增援,又遭阻击。战斗至下午5时,日军大尉松井谷治以下10多人被击毙,余敌逃窜。
5.纵三座楼一日战民国28年11月下旬,县长彭笑千率县常备队一营及警卫连向路北转进。在纵三座楼、纵老楼、梁老楼等村,被萧城、郝寨、曲里铺之日军400余人包围。双方相持一天,互有伤亡。黄昏后敌撤退。彭笑千总结同日军作战的经验,认为“坚持一日战”意义重大。
6.大吴集阻击战民国28年12月5日,驻徐日军一部约500人,骑兵数十名,附汽车3辆,大炮3门,小炮数门,轻重机枪数十挺,以汽车为先导,经陶楼、曲里铺向大吴集、吴蒋庄一带“扫荡”。萧县常备队一、三营和萧县游击支队二营奉命设伏,7日拂晓,敌进至吴蒋庄,遇到萧县常备队三营的顽强阻击。下午向大吴集进犯,激战至晚,残敌计穷。竟施放毒瓦斯和烟幕弹,掩护其进攻。是役歼敌80余人。
7.瓦子口伏击日军民国29年6月中旬,黄克城率八路军三四四旅、新二旅一部过萧境南下。某日下午,六七八团于瓦子口伏击永城东来之日军400余人,毙伤敌百余人,残敌溃逃。
8.尤庄伏击战民国29年7月16日,庄里日伪军15人前往东黄庄。九区独立连设伏于尤庄。战斗发生后,“亢营”派队支援,全歼该股敌人。计打死日军9人,伪军5人(余一人为我内线)。缴获机枪1挺,小炮1门,步枪10多支。
9.皇藏峪伏击战民国29年秋某日,曹村日伪军数十人前往皇藏峪伐树,亢为德率“亢营”六连在皇藏峪山口伏击,毙伤敌10余人。
10.徐暨突围民国30年3月31日晚,萧县县政府、萧县独立旅一团三营、“亢营”转移到徐暨一带,4月1日上午,驻萧城的日伪军经朔里向西,濉溪日军由南向北,祖楼、瓦子口日军由西向东实施分进合击。县政府及各部队奋起抗击敌人。下午5时,县政府及各部队突围转移,粉碎了敌人的进攻,突围时新四军伤亡数十人。
11.大五柳伏击战民国33年4月,日军数十人来大五柳抢粮,遭萧铜总队一营伏击。日军数次突围均未成功,被压迫在胡疃山上。后曹村、夹沟日伪军增援,敌乘机逃走。这次战斗,毙伤日军多人。
12.打阚疃民国33年5月中旬,萧铜总队二、三营围攻阚疃据点,伪胡泽普纵队数百人与日军20余人前往增援。新四军四师骑兵大队伏击援军,毙敌百余人,俘敌200余人,缴获步枪200多支、平射炮1门。后乘胜攻占阚疃据点。
13.拔陶楼民国34年8月中旬,日军投降。新四军主力及萧县地方武装次第清扫日伪据点大吴集、吴汪、丁里、庄里等地。月底,军分区三十四团及萧县总队第三营攻打拒不受降的陶楼伪据点。县城伪军一三九团五、六百人出城接应,被击溃。陶楼伪军100多人投降。
附一:擦摩与反摩擦
1.蒋正红事件民国29年6月,抗日民主政府六区区委派蒋正红排长率区队一个班到古城乡保卫麦收,动员新兵入伍,遭国民党军刘瑞岐部袭击,将该班全体人员俘去,并在古城乡枪杀蒋正红,挑起“摩擦”。
2.耿、吴、刘叛变民国29年10月,国民党发动第二次反共“摩擦”。汤恩伯、何柱国集结数十万人准备向豫皖苏边区进攻。八路军四纵队六旅十七团团长刘子仁,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耿蕴斋、六旅十八团团长吴信容于12月12日在萧(县)、永(城)边境挟其部下近2000人,机枪25挺、长短枪1000多支叛变,杀害十七团副团长周大灿、政治处主任糜云辉等多人,投降国民党顽固派。
3.东撤耿、吴、刘叛变后,地方抗日武装力量锐减,处于敌、伪、顽夹击之下,形势险恶。民国30年5月,萧县地方武装随新四军主力转移至津浦路东,简称“东撤”。“东撤”时,许西连、冯蕴言等留在皇藏山区坚持萧东游击战。萧县大部分地区被日伪和国民党顽固派控制。
4.汪庄伏击战民国30年6月某日夜,国民党萧县县长朱大同率刘瑞岐、窦远辉部五、六百人窜入皇藏峪对中共抗日武装进行袭击。许西连率“亢营”一部及九区区队在汪庄没伏,将其击溃。
5.白场、沈峪战斗民国31年2月,国民党顽固派王传绶部向皇藏地区白场、沈峪进犯,萧铜独立营设防伏击,歼敌一个排,俘敌20人,缴获机枪1挺,步枪20支。
6.刀山战斗民国32年6月,“亢营”3个连驻在皇藏峪五眼泉一带。某日清晨,王传绶部两个营进行偷袭。“亢营”同国民党军争夺刀山制高点,激战两个多小时,王部被击退,歼敌1个连,俘敌20余人。
7.突袭梧桐民国32年10月,王传绶、刘瑞岐、吴信元三个支队进攻萧铜地区,企图夹击萧铜总队。萧铜总队隐蔽,以区队袭扰,疲惫敌军。敌军扑空后回到梧桐宿营。萧铜总队一、二营尾随其后,拂晓前突然发起攻击,打死打伤敌一批,俘敌20余人。
8.小朱庄歼灭战民国33年8月20日晚,新四军四师十一旅、九旅二十五团、四师骑兵团、萧铜独立团一、二营在彭雪枫师长率领下,于曹村、夹沟间越过津浦铁路,挺进路西。当时,盘踞在萧县以南的国民党顽固派王传绶部1500余人,装备有迫击炮、轻重机枪,以小朱庄为据点,与刘子仁、刘瑞岐等结成所谓“东方战线”,企图阻止新四军西进。
四师十一旅跨过铁路后,以三十一团为左翼,经尠沟、庄里向白顶山搜索前进;三十二团为右翼,经尠沟、城阳向梧桐方向前进。其余部队随后跟进。21日晨6时,三十一团前卫与王部警戒部队在白顶山接触,敌后撤。三十一团先头部队追至小朱庄地区,三十二团听到枪声旋即靠近,至小朱庄北下柳园地区。当晚,三十二团、三十一团、骑兵团完成对小朱庄的包围。九旅二十五团进至坡里集,对吴信元部实施警戒。22日上午,王传绶部多次突围均告失败。中午,在炮火轰击后,三十一团组织攻击,未能奏效。23日,新四军调整火力部署,12时发起总攻,三十一团一营、二营从正南、西南方向攻人圩内,与敌巷战。三十二团迅速从西北攻入圩内,敌在两路夹击下支持不住,遂从东门及南门突围外逃,进入新四军骑兵伏击阵地。纵队司令王传绶丧命于骑兵刀下,余部被全歼。下午3时,战斗结束,共毙敌354人,俘敌纵队副司令王忠鼎以下1040人,伤敌151人,缴获迫击炮2门,轻重机枪29挺,步枪700多支。小朱庄一战旗开得胜,为开辟路西局面奠定了基础。国民党地方武装闻风丧胆,吴信元率部起义。
9.萧宿永反围攻战民国33年10月,新四军四师西进萧宿永地区以后,国民党顽固派拼凑力量实行三面合击。第一战区王郁文部以4个师的兵力由涡阳向北推进,耿继勋、刘瑞岐由陇海路北向南窜犯,国民党军第三十三师段海洲、第十四纵队苗秀霖部由津浦路东向西集结。新四军以四师主力控制萧永边境王白楼一线,萧县独立团一、二营及萧县独立旅陈兵陇海路附近,阻止耿继勋、刘瑞岐南犯,以萧铜独立团配合新四军三师七旅、九旅在刀山、白山头、周场一带截歼苗秀霖大部、段海洲一部。此后,七旅、九旅一部转战路西,在兄弟部队配合下,于保安山一带击退王郁文的进攻,使敌溃不成军。此役歼敌1500余人,取得全胜,巩固了萧宿永根据地。
10.奔袭迎风口民国33年11月25日,新四军三师七旅在萧县独立旅配合下,奔袭盘踞于迎风口的刘瑞岐部,俘敌政治部主任潘敬庵以下300余人,赵永和率一个支队起义,胡映西、孔广玉、刘典邦投向日伪,仅刘瑞岐率40余人向徐州方向逃窜。至此,县境内除少数日伪据点外,成为抗日民主政权巩固的根据地。
附二:日军暴行侵华日军给萧县人民造成深重灾难,其烧杀、奸淫、抢掠等罪行难于确计,仅从几次较大的集体屠杀事件可见一斑:
1.蒋丁楼大屠杀民国27年5月15日,侵华日军第九师团由濉溪北犯,当晚驻扎在蒋丁楼,孙圩子一带。国民党军六十八军刘汝明部一一九师向孙圩子、周圩子、瓦子口日军发起袭击,日军死伤数百(仅程蒋山村北大坑里就埋日军死尸二百余具)。17、18两日,日军在蒋丁楼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将未及逃走的100多人(大多是老弱病人)杀死在村东北角大坑内,造成家家皆穿孝、户户有哭声的惨景。
2.牛眠大屠杀民国27年5月18日,日军侵占萧县后,在城东牛眠、房庄及闸河等地进行了大屠杀。仅牛眠村就被杀害97人(占全村人口的20%),其中杀绝6户。青年妇女被奸污二、三十人,有的遭奸污后被杀死。各地逃难的农民、学生、中国士兵被围捕的近2000人。日军将其集体枪杀或活埋,仅有几人从死人堆里逃走,幸免于难。
3.黄庙、孙庄、陈坡大屠杀民国27年8月23日,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二总队第十七大队消灭了黄庙据点的20个日军。数天后,驻徐日军对黄庙、陈坡、孙庄的群众进行报复性屠杀。日军在黄庙捉住了参与袭击黄庙日军的袁永赞,当众用指挥刀把袁砍死,然后用刺刀、机枪杀害被围住的群众四、五十人。这次屠杀,黄庙、陈坡、孙庄有六七十人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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