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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代修志记略本县建置于南宋咸淳七年辛未(1271年),中经187年,至明代天顺二年戊寅(1458年)首次修志。逾45年,弘治十六年癸亥(1503年)续修县志,邑令姜荣主修,司训彭智纂修,有序可据。正德二年丁卯(1507年)、嘉靖二十九年庚戌(1550年)续修两次,但皆散佚无存。后人沈应乾县志序称,嘉靖庚戌之作“芜秽疏陋,半出于狡胥黠吏之手,玷我乡土,深入痛恨”。嘉靖四十年辛酉(1561年),为明代最后一次修志。邑令潘槐主修,邑绅沈应乾纂修,司校者为邑绅宋一正、马如麟、张庭蕙、张明荣、黄琏、李允学。但志书已散佚无考。
清代顺治十年癸巳(1653年)续修县志,邑令丁裕初主修,训导吴尔升协修,司校者为邑绅丁象鼎、聂印统、凌作圣、许逖、陈明玑、张幼载、刘明悦、凌几圣、欧腾电。此书亦散佚无征。
距前19年,康熙十一年壬子(1672年)新修县志,邑令李景云掌修,训导黄应瑸、邑绅伍三秀协修,司校者为凌作圣、郭建章、盛可法、陈明玑、刘明悦、张幼载、孙永祚、张烈。是志原已无存,今从京师图书馆珍藏本复印一部,共4册4卷,约9.76万字,为纲目体。修此志收残拾烬,勒成卷牒,用心良苦,但经制未备。
又逾11年,康熙二十二年癸亥(1683年)新修县志,邑令郑鼐主修,教谕周世贤、训导刘之斌协修,司校者为邑绅郭建章、凌毓华、陈星霖、凌庸礼、张幼载、许逖、沈重建、许圣佑、聂玉镛。是志原散佚,今获京师图书馆珍藏本复印一部,共5册4卷,约11.5万字,为纲目体,此志板片漫漶。且体裁紊淆,鄙俚太甚,参考价值不大。
嘉庆六年辛酉(1801年)新修县志,县令王启聪、署令任昂及范照黎主修,教谕王懋修校阅,教谕言尚炜、训导陈瑜纂辑,典史李恒监刻,采访者为沈志恂、沈尔类、郑鏊、方绂、潘媚川、钱际可、陆萱、张永龄、武敏元、赵志成、盛敬承、沈名桂、邓德瑄、郜嶷、丁徽猷、王娄拱、凌大方、方怀珏、张士道、胡毓兰,董事戴际华、赵承谦,输刻张永宁等22人。是志原亦散佚无存,今获国立北平图书馆珍藏本复印一部,共5册12卷,约11.3万字,为纲目体。含疆域、闾里、经制、人物、艺文5纲36目,每卷开头各有小引,系参考凤阳县志纲目,仅三月而志稿粗就。与前次修志,中隔近120年,康雍年间事实已多缺略。但体例较前完备,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同治五年丙寅(1866年),因修通志,清政府曾经通饬各属按款采报在案,而本县仅以稿本详报,并未刊刻成书,稿本不久即失。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年),为清代最后一次重修县志,距前93年。知县赖同宴、孙玉铭主修,知县桑隽、候补道郜云鹄鉴定,教谕俞宗诚总纂,训导李玉华、试用教谕郜文元、候选训导钟万程协纂,候选教谕张宝翰、训导陈朝业修校,教谕张宝铭、儒学教授郜培元、知县刘德麟、候补训导吴崇贤、候补同知刘德仪、候补县丞黄维墉、候选州判刘文濬、廪膳生张建瀛、张家俊、附学生部怀泌分校,校阅者周爱棠、桑德莫、雷长龄、沈长庆、阚文清、沈冠熊、许家骏、凌其嵘、刘文翰、黄克玢,总司采访者郜怀忠、费克恂、赵平钧,城乡采访者黄瑞麟等137人。是志原亦散佚,现于上海街头获购旧本,复印300部,共8册20卷,约20万字,金陵刻印,为纲目体。含疆域、建置、武备、食货、官师、选举、人物、烈女、艺文、杂志等10纲61目。系参考江西省婺源县志纲目,一载成集,这是明清两代所修志书中最完整的一部。尽管岁时既久,缺略多端,但乃本县保存下来唯一历史文献,较有参考研究价值。
民国19—25年(1930—1936年),安徽通志馆征集修志资料,民国23年11月27日,县政府聘请丁志先为采访员,仅上报乡贤遗著《黄溪书屋吟草》3卷、《五河县志》(光绪二十年编)一部,没有修志。
1960年5月4日,中共五河县委成立编史修志委员会,主任委员许亚修、副主任委员宋加龙、杨柳,委员张瑶笙等13人,下设办公室12人。拟用80天时间编修印出新县志。内容为:第一部分,建县至解放前大事记;第二部分,解放后10年的工作。县委、县人民政府及一些部门提供了10年发展史料,没有编成志书,终因人事变动而终止。但其资料多打印成文,尚可参考。
二、旧《五河县志》序选
明邑令姜荣志序
职方氏掌天下之图,而邦国四方之志,属之小史外史,其所载不过土地风俗而已。今之志,则于民赋、典章、制度与夫名宦、人物、忠臣、孝子、义夫、节妇靡不备具,足以垂后世鉴前烈,而知劝惩焉,其所系不重矣乎。予自弘治辛亥奉命官兹土,政事之暇,询诸乡大关得睹旧志。惜其伪谬残缺且多遗忘,每窃兴叹,第以公事丛脞,弗克更定,适司训彭君分教五河,君盖有志于斯,既从旧本仍复加访问,考其事实,定其凡例,伪者正之,缺者补之,遗忘者增益之,越月告成。又谦不自是,且就正于予洎掌教李启文举而商榷焉。噫若彭君者亦知所重而不易于传述者欤。窃惟凤阳为皇祖飞龙之地,五河为之属邑,汉唐宋元以来,或隶之临淮郡,或隶之泗州郡,代更不一。治化纯驳土地风俗一皆变易,而无光辉。迨今复为都会之区,其衣冠人物民风士习,掩前代而超过之远矣,彭君既酌古准,今以成是志,则晦者显,昧者明,以惬舆论,以垂永久。举凡五河之所有可一览而无遗矣,岂小补云乎哉,是为序。
清知县孙玉铭志序
五邑志乘不修数十稔矣。中经兵燹,历饥馑,民力不足亦不暇,遂苒苒以至于今。甚矣,时序之速也。前年江右赖君剑坪来尹是邑,慨然以兴复旧坠为己任,进邑之人而议是举,邑人士遂欣然集款。于是,立章程,创体例,延名儒宿学主其稿,选廉者能者以董之成,一时之美政也。未几,赖君以调离去,适余捧檄受代。余既疏于笔研,复沉于簿书,深愧无补于万一,而又虑其事之中坠。幸俞耘仙、李璞斋两广文从而振之,又有邑绅郜实卿、许谷生、凌召棠、黄蓉轩、阚景亭、陈弼臣诸君子昕夕宣劳,甫周岁而底于成。邑人士而受余读,余读之而窃有感矣。夫由今上溯嘉庆,不啻百岁,事之待纪,胡可胜举。其中又岂无一二贤哲欲从而书之,第以无率作兴事者,此举遂废。瞬息百年,直如一日。由壬辰春至今夏,甫逾一载,遂裒然成集,且复体例精严,繁简各当,书成一旦,纪事百年。何前之难者,若彼后之易者,若此岂非存乎人哉。然则,赖君之倡其始,俞李两君之善其终,以及邑之贤人君子赞助其成,俾政事风俗文章人物垂之不朽,后之览者,且将曰此一邑信史也,厥功岂不伟欤!余既无所助于是役,今更交篆在即,并不获于其开雕而校阅之,顾仍署余名于首,其愧恧岂有既焉。爰举一言为邑之人士进曰:志乘所以纪事而劝善之意亦于是乎,寓士苟有志自立,不争一日,而争百年,且将上为国史光,则时序虽日易迁,而所以永存者当别有在矣。
三、碑文录
去思碑
五河县知事殷君季乔去思碑。癸丑孟夏寿县张君熙亭去五,邑人思其安抚之功勒碑记事,以荣其行。夫光复之际,淮滨鼎沸,张君以兵五诛锄盗匪,远近震慑,五邑全境赖以安,以其功诚不可没。虽然,光复距今三年矣,张君不数月以解职。中间潮流汹涌,变故迭经,加以乱事之影响,谁予善其后者,而使我五民得以至今无恙耶?人曰:惟我知事合肥季乔殷君。夫殷君莅任之始,正共和建立之初,方其时大局粗平,伏莽未靖,安抚使名义业已取消,官权无属,强暴者肆无忌惮。人情汹汹,君至不动声色,密捕不肖者置于法,宵小敛迹,境内肃然,又虑官民隔阂,人民疑阻,于是延见地方正绅,推诚相与,催促县议会成立,以为舆论机关,凡邑绅因公进谒者,询问地方利病,一洗前清壅弊气习,邑民翕然称颂。此其初政三大纲也。既见秩序渐定乃注意教育,捐办小学两处,以为提倡。又以五邑贫瘠,劝办各项实业。方欲研究地方公益,次第扩充。未几,赣宁乱起,全皖风靡,五邑逼近临淮,一日数惊。君与邑绅约以保卫地方为宗旨,添军警,勤侦察,昼夜梭巡如临敌。又饬四乡民团,互相联络,以为声援。故邻境匪势猖獗,而五独晏然。江淮义勇队借爱抚民沿途要挟,阳为招待,密饬戒备,是以过境数次,绝无骚扰。皖北匪帮横行,省令叠次严办。君知五民入帮多由迫勒,出示许以自新,不烦鞭扑而相率出帮者千余人,其保全地方类如此,君深沉有智略,遇事处以和平,而胸中泾渭自判。每语人曰:办地方事,须各捐弃小嫌,化除意见,否则,于行政一方面窒碍犹小,而地方前途必大吃亏。诸君为百年乡梓,计允和衷共济。识者以为名言,其在五二年余,悉本此旨进行。每有疑问,调和众见,而加折衷。其同乡阚君沛候长总务,敏达谅直,多所赞助,故所谓卒能达其目的。嗟夫!光复以来,自都会名城以迄各县,或毁于兵,或没于匪,其能获全者仅矣。五邑滨临长淮,无兵可守,无险可扼,以近百状态衡之,向使君维持不力,防范稍疏,而五民当如何?向使君轻率寡谋,张皇愤事,而五民当如何?又况乱党匪祸,各处株连,向使君望风敲扑肆意诛求,而五民又当如何?凡此种种,反复推寻,知五民之幸福无涯,即以知君之有造于五者,与为天涯也。或曰:茫茫大劫,有张君保护于前,复又殷君奠安于后,此中殆有天幸,曰是固然,然恃天心之庇佑,而人力之保全,则是饮水之源,而昧疏凿者之力也。五民其岂然哉。今殷君将行矣,邑人不忍其去。嘱予作记,以为纪念,亦犹是客岁爱戴张君之意。予故撰述大略勒诸石。既欲五乡人知幸福不易邀,且以见五民好义。凡有德于五者,必思有以报之。
中华民国三年岁次甲寅六月吉日邑绅商士庶公立
纪念序
尝闻义不举则名不著,患不弭则利不兴,路不平则行不便,此中微言奥旨,唯有心自领之耳。如五河县凤仪街兴时未久,南临长淮,北抵新河,东迎漴水,西映旱道,四通八达,水陆之往来,适经于此。况北接连顺河大街,中隔板桥为合城出入之门街,其地势康庄冠乎全县,灵莫灵于此也。无如街道参差,每逢阴雨,泥水汪洋,行人往往苦之。吾等有心修理,奈皆家贫力弱,作善未能。幸有本方陈李氏,慷慨好义,捐洋三百余元,以为铺街之费。又街乡绅赵君芸香,募化洋八十元以助之。相与辅相,工程告竣,始有今日。轮船公司设于此街,招商旅社也设于此街,过客留行,十分取便。呜呼!其市面整肃,营业日兴,气宇轩昂,商贩林立。向非陈李氏有心倡善,此间何由蒸蒸日上与诸大街并相争胜哉。然则,其长约七十丈,其宽六尺许,铺工浩大,始终非易于心,俱用平直专条石于两旁,各以白片石相培,踌躇审慎,初不知几费精神,几经困难,方营得中途平坦,大局光明,整整齐齐,真可谓无偏无党王道荡荡矣,无党无偏王道平平矣。岂唯过是街者称扬无已,即居是街者亦莫不获益良深也。淮原其始,谁之德欤?毋乃工成已久,犹恐年淹代远,后世无传,吾等公议故详为之序,勒石以旌之。庶使捐款首善之人得名垂不朽,即募款之人与相扶相赞之人亦均得名垂不朽矣,岂不美哉。
中华民国十四年三月吉日
四、考证
五河水系的变迁
《宋史·地理志》释五河县名:“有浍潼沱漴淮五河,故名”。清人张佩芸有《五水咏》:“五水相连号五河,东潼西浍北沿沱,漴流春泛鱼苗长,淮浦秋生雁影多。”五河县自宋咸淳七年置县起,确有五道河,并有五河口。但至今时逾七百余年,陵谷变迁,沧桑多劫。清末《五河县志》即云:“河本有五,而今存其三”。
五邑之水,淮为大,浍次之。淮河发源于河南、湖北交界的桐柏山。入皖南折而东,历颍属至怀远,又北折东转至蚌埠邵家大路入五河县境。经临淮关北折至大新,又东转北折至三岔,东转至张家小沟,复南折4公里始归故道。此处称北折嘴,又称虫八蜡嘴,现称坝岔嘴,系误写演变而成。据考查此处淮河故道,在淮河南岸5公里开外,自清乾隆末年,淮漫至张家小沟,冲刷沟旁良田,日加深广。后自三岔北徙,夺张家小沟之道而归正干,从而形成虫八蜡嘴以北的大弓湾。再由安淮至小溪北折至五河,东流至东卡子出境入江苏界。淮河经五河境内89.2公里,曾有沫河口、淝河口、栏桥沟、三冲沟、张家沟、黄家沟、五河口、潼河口等处入淮口,每逢夏季,五河交汇,酿成水灾。民国10年、20年特大洪水,十淹其九。1954年大水,郜湖一带严重塌方,毛滩、新集两集镇塌入河中。十里程渡口又形成沙滩。但建国后,筑起淮北大堤,封住部份入淮口,兴建涵闸20余座,从此淮河变害为利。
浍河发源于河南商丘,汇永城马长湖入皖,经宿州过固镇入五河县境。自固而东水面渐宽,水涨时几逾5公里,5倍于淮,而水退则仅容小舟。浍河经园宅集向东,由五河城南入淮。全长290公里,流经五河境内59公里。沿浍河两岸有谢家湖、阮家湖、香涧湖、小王湖、欧家湖、蔡家湖与浍河相连,水大汇为一体,水小湖为河汊。建国前因浍河常聚积大水,故又称浍河一段水域为香涧湖,建国后人工把浍河从西坝口改道北店子,与沱河汇入漴潼河。
沱河发源于河南虬龙沟,经宿州紫芦湖,东注灵璧,至濠城入本县北界。至胡集折南汇入沱湖,南与浍水蔡家湖相望。原两湖间筑有堤坝,沱自为沱,浍自为浍。沱湖东北为郭家嘴,东绕县治之北至北店子遂南折趋县治南,由东桥口入淮。乾隆末年,浍河泛涨,冲坏堤坝,串入沱湖,遂夺沱河故道,冲陷两旁田庐而益加深广,至北店子复分流为二:一折东桥口入淮,而沱遂变为浍;一折凌家楼至十字冈而沱且入于潼。建国后堵死浍、沱于东桥口入淮处,使其同归漴潼新河,全长270公里,从此与淮河分流,而形成另一条水系。
潼河发源于灵璧北25公里的潼山,东流入泗州界经丰山湖南下入本县界。在县治东10公里潼河口入淮。潼河在县东北一隅,入界且不及2.5公里。1951年起,经过一冬春,从五河北店至泗洪县候嘴挖成漴潼新河20公里,汇通沱、浍,经过峰山切岭,由窑河入洪泽湖。
漴河位于县治南1.5公里,其故道原与张家沟连接,经南山北过南湖入淮。全长约15公里。清乾隆年间,推黄交涨,南山冲圮,河已淤平,水无所泄,遂由黄家沟以入淮。漴河逐渐变为良田,迥非昔日之形。漴河无迹迄今200余年。旧志云:“所谓五河,今仅存其三,盖漴河久失,浍又并沱,而沱又入潼,乃水势变化不一也。”
建国前,五水相连,水患频繁,建国后五河已形成两条水系:一是淮河水系,又称外河水(含北淝河);另一是漴潼河水系,亦称内河水(含浍河、沱河、潼河及石梁河)。内外分流,为排除水患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陈国久)
漴河考
“五河五道河,淮浍漴潼沱”。漴河是本县较小的一条河。在县治南1公里许,经南湖东流入淮。
南湖在现在的郜家湖,当年十分低洼,水大时一直漫到旧县治南。为了保护县城的安全,明初曾在漴河北岸筑有大坝,以御南湖之水。漴河水大时长约10余公里,水小时仅长几公里。置县前后,历经宋元明清几代,至康熙十一年(1654年),仍是一条浊流入淮的河道。在淮涨倒灌时,河湖泛滥成灾,至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黄河决堤,挟带大量泥沙入淮,在县境游荡两年,漴河遂被淤平。南湖之水遂改由黄家沟入淮,从此漴河消失,本县嘉庆县志云:“今金冈山东有河沟一道,即古漴河”。
南湖之水虽由黄家沟入淮,但淮涨顶托黄家沟宣泄不出时,湖水遂即北溢,经金冈山东由云头坝进入化龙池,与城河汇合,绕城东趋入东河以入淮,漴河开始由东河北移。如遇五河口淮水顶托,则又向北由凌家渡至天井冈与潼河汇合以入淮。人们就将此段称为“北漴河”。沱浍水涨则由故军店(北店)与潼水汇合南趋东河,又径达回龙阁以入淮,人们又将此段称为“南漴河”,即五河口。这是南北漴河的由来。
东河一段,乾隆四十五年以前,原为沱湖入淮处,故称沱河,后浍河故道被淤,浍水北转,冲开西坝进入沱河,浍沱交汇由此入淮,故又称浍河。嘉庆年间潼河水大,经常由此入淮,故又称潼河。其后南湖水北溢由护城河汇入东河,故又称漴河。清末、民国时期,地图上均标为浍河。实际则是名副其实的五河口。
1952年,治淮委员会做五河以下内外水分流工程时,把浍、沱、漴、潼纳入漴潼河水系,同淮河分流,直入洪泽湖,新开漴潼河即沿原漴潼河故道,故称为漴潼河。现五河水系进入稳定时期,古漴河的名字又以漴潼合称而保留下来。
(张元恺)
浍河口考
浍河原是淮河上的一大支流。《中都志》载:“在县治西南一里,至县南东流入淮。”并指出:“五河交会,皆通舟楫,为南北往来要冲之地。”后浍河北徙,因“水涨沙淤,徙于北浒”。而城南之浍注故道也已泯灭,旧迹难寻。浍河究竟何时北移,考诸旧志有三种说法。
一说嘉靖二十二年北徙。据康熙十一年(1672年)重修《五河县志》记载:“浍河在县治南门外,至县南入于淮。旧在县治南1里,两岸陡峻。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水涨沙淤,徙于北浒。”按此说法,浍河是在嘉靖二十二年北徙。但据《明史·地理志》注:“旧五河县治在浍河南岸,嘉靖二十五年迁浍河北。”既然嘉靖二十五年迁县时浍河还没北徙,那嘉靖二十二年改道之说即成为问题。据查旧志灾异表,嘉靖二十二年没有发生大水,黄淮都没泛滥,“水涨沙淤”也不可能。再查康熙十一年《五河县志》舆地图,浍河仍画在县治之南,这可能是年代久远所产生的差错。嘉靖二十二年距康熙十一年已一百余年,其间水流变化,河道迁徙是难免的。嘉靖二十二年迁徙后又回归故道也是可能的。但考诸嘉靖二十二年北徙可能性较小,因此对这一说法,只能存疑。
一说乾隆四十五年北徙。嘉庆六年(1801年)《五河县志》记述:“自黄水泛滥,浍之外口忽淤平三里许,水无所泄,遂从县西大小坝北入沱河,汇潼东逝,”这只讲“黄水泛滥”,没讲清是哪一次泛滥。但在图说中却有注明:“乾隆四十五年黄水过境,城南淤塞,(浍)水由西坝口入沱。”查史料有“乾隆四十四年黄水漫溢,次年尚未断流”的记载。这次黄水入淮,不仅淤平了浍河出口,淤平了漴河,还淤平了一些湖泊。但黄水泛滥发生在乾隆四十四五年,而旧志记为四十五六年,可能是年误,出入不大。且至嘉庆六年仅22年,该是人们记忆犹新的事,不会出现大的错误,同时嘉庆县志还记述:“嘉庆元年在城殷实之家及众商民,公呈请挑浍河口,因居南湾者以为不利中止。”这也说明浍河口的淤平其时不远,否则亦无挑浍河口之议。因此,浍河北徙,当在乾隆四十五年无疑。
一说浍河变迁“一在同治之初”。光绪《五河县志》记述:“(浍河)今于同治间北徙夺沱之故道,绕教场陡冈之北,至北渡口南逝,由东桥口渡以入淮。”又说:“夫浍之变迁,一在乾隆之未,一在同治之初”。这又提出同治年间再一次北徙的问题。看来浍河是在五河城南城北游荡了。
如前所述河道的变迁是无定的。每发生一次大水都可能使河流改道,特别是黄泛期间更是如此。浍河在乾隆年间北徙之后可能有些年份又回归故道。查同治五年五河暴雨三日夜,河水陡涨三丈。这样大水,浍水北流入沱是可能的。同治五年至光绪年间修志不到30年,这样河流改道的大事,一些耆老是完全能够记忆的。至民国年间城南仍有一道小河沟,浍水经常由此漫溢入淮。因此,同治之初浍河北徙之说亦是可能的。但大的改道,仍在乾隆之末。
(张元恺)
浮山堰考
今江苏泗洪与安徽五河、嘉山交界处,是“淮河三峡”的第三道峡口浮山峡,淮河在此处切割郯庐断裂上升地形,形成宽约两公里的缺口,是控扼淮河中游水系的天然咽喉。南朝梁天监十五年(516年),梁武帝萧衍为了堰淮河水灌驻在寿春(今安徽寿县)的北魏军队,在这里修筑过当时世界上最高的土石坝工程浮山堰。
南朝梁天监十三年(514年),梁欲夺取寿春,寿春当时为北魏所据有,并作为扬州、淮南郡及寿春县治所在地,有重兵驻守,城池坚固,不宜强攻。但它在防守上有一致命弱点,即城址位于淮河和淝水的交汇处,地势低洼,经不起水攻。当时淮河流域有一首民谣说:“荆山为上格,浮山为下格,潼沱为激沟,并灌巨野泽。”一个叫王足的北魏降将,把这首民谣念给梁武帝听,并献策在浮山筑堰,壅淮水以灌寿春,梁武帝欣然同意了。
浮山在寿春下游约220公里处,地势相差约8—10米。因此,在浮山筑堰拦淮水淹寿春是可能的。但这里已近淮河下游,峡口内覆盖层又很厚,滩地上全是颗粒极细的粉沙,地基条件很差。因而当时派去浮山勘察的人认为“功不可就”,但梁武帝不听,仍令集众开工。
据史书记载,这一工程由康绚任总指挥,率军队及民工20万人,南起浮山,北抵巉石山(又名铁锁岭),从两端开始填筑土方,准备在中间合龙。到天监十四年四月将要合龙时,由于“淮水漂急”,合龙失败。有人说“江淮多有蛟,能乘风雨决坏崖岸”,要用铁才能镇住它,于是又搜罗来大量农具铁器,结果是以金掷壑,徒劳无益,白白浪费了财力物力,错过了当年截流的适宜时机,以后又用了将近一年时间,砍伐树木,集敛石头,制成无数方井形木笼,填石加土,抛入龙口,终于在翌年四月截流成功。
据记载,浮山堰主体工程竣工时,“其长九里,下阔一百四十丈(约合336米),上广四十五丈(约合108米),高二十丈(约合48米),(坝前水)深十九丈五尺(约合46.8米)。”在堰顶,上下游两侧各筑一道子堤,子堤上还种了杞柳。对于坝顶特别长的拦河坝来说,设子堤可节省大量填方,栽杞柳可以固堤,上游子堤还具有防浪作用。这是我国大坝工程中关于防浪墙的最早记载。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古代土坝断面较大,浮山堰尤为突出。这也是由工程的重要性所决定的。今泗洪县潼河山下,尚有一处人工土体,长240米,顶部宽60米,顶高程约20.7米,名铁锁岭,与浮山对峙,相距2公里。50年代修淮北大堤时曾在此处取土,挖出过铁块、砖头等物。当地人们还挖出过许多古代箭头。嘉山县浮山南侧小街垭口也有一处人工土体,其土质与该处地基土明显不同。当地名之曰“土龙”。这两处土体的顶高程、方向互相对应,可能都是浮山堰的残存物。
浮山堰对魏军的威胁确实很大,蓄水不久,寿春城即被水围困,魏军被迫弃城上山,居民“散就岗垄”,同时也不断派兵去浮山峡袭扰。浮山堰筑成后,淮河被切断,上游几百里一片汪洋,且水位不断上涨,几乎与堰顶平,也开始威胁到下游地区。梁军一方面对付魏军的骚扰,一面设法防洪。除自己“开湫东注”外,还利用魏军怕淹的心理,向魏军作反宣传。说梁不怕打仗,就怕有人把水泄掉。魏军“果凿山深五丈,开湫北注,水日夜分流”。这样,浮山堰水库就有了两条溢洪道。其中一条在泗洪县峰山乡塔河村前,宽70—80米,深十几米,建国初期尚可见到遗迹,1952年漴潼河的峰山切岭段,即利用了这个溢洪道。这两条溢洪道在我国水库建设史上也是记载最早的。
由于有溢洪道泄水,汛期4个月浮山堰没有出问题。但溢洪能力与淮河洪水来量是远远不相适应的。浮山堰是坝,坝顶不能过水,进入夏秋季节,随时都有溃决的危险。可是此时康绚被调走,浮山堰交由梁徐州刺史张豹子接管。张对堰未注意管理,更未排除溃坝危险。梁天监十五年八月,“淮水暴涨,堰悉坏决”,刚建成4个月的浮山堰被冲垮,一二百亿立方米的积水从浮山峡倾泻而下,“其声若雷,闻三百里”。下游淮扬境内10多万民众死于非命。
为了筑浮山堰,梁朝付出了重大代价,他们从徐扬二州征发民夫,每4户出1人;浪费铁几千万斤;伐树作木笼,“缘淮百里内,冈陵木石,无巨细必尽”。施工中,材料的运输全靠肩挑人抬,盛夏里不少人肩上生疮化脓而又得不到医治,以致“夏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相合,”冬天,“淮泗尽冻,士卒死者十之七八。”许多民工死后被就地埋在堰中,第二年堰溃,腐烂粘连的尸体浮上水面,“水中怪物,随流而下,或人头鱼身,或龙形马首,殊尖诡状,不可胜名”,真是惨不忍睹。
南北朝时期,特别是梁陈两代,淮河流域的水攻不止此一例,浮山堰是其中比较典型的。它以进攻敌人开始,却以害己告终。由于它造成的影响最大,记载也最详细,为我们了解当时的情况提供了有利条件。
浮山堰工程的规模在当时应当说是举世无双的。据现有地形和发现的遗迹初步估算,主坝最高达30—40米,形成的水域面积估计约有6700多平方公里,积水覆盖了今五河、泗县、凤阳、蚌埠、灵璧、固镇、凤台、寿县以及颖上、霍丘等县市的大部或一部,总蓄水量在100亿立方米以上。浮山堰主副坝填方约达1300多万立方米。这几项指标,在当时都是世界第一位的。尤其是坝高,往往是水利工程技术水平最直接的代表。国外的土石坝,迟至12世纪才突破30米高度,比浮山堰晚600多年。浮山堰的修建固然给广大民众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也突出反映了古代中国人民惊人的力量。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和人们对自然的认识,浮山堰只存在4个月就被冲垮,但它却在中国科技史上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页,正在引起人们的关注和研究。
(张卫东)
文笔峰考
本县文笔峰,塔也,先后建过4次。取名“文笔峰”,其意有三:一曰形似笔,锐如峰;二曰圣人著于诗书为文,圣人之道传于后人以笔;三曰历次建塔均与学宫紧密相关互照互映,学宫乃习文练墨之圣地,故名之笔峰。
清顺治九年(1652年)腊月二十日,五河县训导吴尔升写有《南山文峰塔记》,当时称南山文峰塔为旧塔。该塔址附近建有学宫。清初学宫迁至旧县城南,而文峰塔未迁。清顺治戊子(1648年),凌子捷请数商购运砖木,是年农隙兴工,再建一塔,于己丑(1649年)落成。该塔与学宫隔浍水相望,直如宾主,相向大淮(淮河),为第二座文峰塔。
自明朝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五河县邑令萧文明将县治迁于浍北,原旧县址逐渐消失,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五河县邑令龙湛将文峰塔迁建于浍北新城东南隅。清嘉庆六年(1801年),五河县治图标有该塔。为第三座文峰塔。
清朝末期,本县扩建学宫时于城东门北50米处城墙上复建第四座改名文笔峰。时过境迁,以前三座文峰塔,遗留下来的残砖碎瓦尚依稀可见。唯复建文笔峰依然矗立。该峰主塔五层,六角形砖瓦结构建筑,每角竖有一根直径约30厘米的支柱,每层檐飞六角,每角系有铁铃,风吹作响,清脆悦耳,塔内有木质奎星像一尊。
1958年“大跃进”时,该塔被拆除。
(张家忠)五、诗选淮河韩
淮水东南地,无风渡亦难。
孤烟生乍直,远树望多团。
春浪棹风急,夕阳帆影残。
清流宜映月,今夜重吟看。
淮上杂诗梅尧臣
野雁不知数,翳然川上鸣。
曾无设罗意,空自见船惊。
渺渺拍波去,纷纷孤泪盈。
苦寒非塞外,霜落夜凄清。
浍河竹枝词言尚炜
漴潼派自浍淮分,沱水清流漾月痕。
三十三堡十五里,一重杨柳一重村。
地址中浮荷叶形,四围皆水独高擎。
侬家生长荷花里,香国真教乐一生。
五水咏张佩芸
五水相连号五河,东潼西浍北沿沱。
漴流春泛鱼苗长,淮浦秋生雁影多。
土物于今仍种柳,地形从古说拳荷。
浮山控引洪湖水,南上帆墙半贩鹾。
水灾志叹王命卿
蕞尔孤城傍水居,滔滔浊潦此归墟。
黍苗万壑几成沼,茅屋千家半是鱼。
疏凿谁为追禹迹,萧条空自叹周余。
圣朝汪秽原无已,何日灾黎得待苏。
汉王台沈应乾
清湖醮碧台,萧瑟积黄埃。
接剑驱残暴,酣歌忆壮才。
雄图空壁垒,帝业半蒿莱。
千古凄凉境,云烟锁绿苔。
霸王城沈应乾
吊古荒城下,萧条雉堞平。
指麾三尺剑,叱咤八千兵。
力尽乌江渡,威余盖世名。
英雄销歇后,禾黍莽纵横。
耿公台刘德仪
王侯当世荣,烟没复何有。
胜迹说高台,耿公长不朽。
垂缰井涂福金
汉帝昔濒危,垂缰出古井。
新月照寒泉,光袅鞭丝影。
大小屯城沈应乾
貔貅十万今何在,风起尘飞世几更。
环壁连营绕枳棘,云锥铁马没蒿苹。
暮天摇落烟霞迥,古迹荒凉雉堞平。
一望凄然不忍问,牧童指点旧屯城。
五河八景纪澹诚
万古此淮流,澄清年独少。
我心何以鉴,中天明月皎。
(长淮夜月)客自灞桥来,柳丝垂金缕。
随手折一技,聊赠故乡友。
(坝柳垂金)
紫气东方至,云深萧寺横。
邯郸尘梦觉,晓夜听钟声。
(东寺晓钟)
浍河一片沙,劫后经百战。
晴空字字斜,落落云天雁。
(浍沙落雁)
南浦古离别,绿波春水生。
此行殊足乐,渔歌尚有声。
(南浦渔歌)
驱车过北原,牧童知也未。
信口唱山歌,短笛横牛背。
(北原牧唱)
古塔自生峰,妙笔罕曾有。
天地大文章,光芒射牛斗。
(笔塔文峰)
六出雪花肥,王道平无缺。
放眼浮玉山,一笑头颅白。
(浮山雪雾)
留别五河诸父老(七律八章并序)纪澹诚
晋陶渊明到官八十余日,赋《归去来辞》。澹诚贤不逮古人而时则过之,恐日无补地方益滋愧也,故作小诗以见志。
五河五月赋归来,回首民生事可哀,
槁木苍藜苦憔悴,枯棋黑白任旋猜。
郑侨宽猛谁知惠,蜀亮恩威几费才,
我志未酬心已冷,青山有约鸟飞回。
往来寒暑太匆匆,未立人间半点功,
已分祠堂惭定国,不堪教化愧文翁。
道途幸免豺狼伏,城社行将狐鼠空,
独惜老农凋敝甚,了无遗策补豳风。
颓垣苔壁挂萝薇,多少田家半掩扉,
岁歉忍看鸡犬瘦,民穷全仗稻粱肥。
蝗虫滚滚天心见,螳雀纷纷吾道非,
小队出郊归也晚,宫墙老木已斜晖。
弦歌为践武城言,小试牛刀浩劫年,
偶饮五河一杯水,敢居百姓二重天。
心惊猛虎防苛政,目击哀鸿惭俸钱,
破坏那能收拾好,豆箕况复日相煎。
苍生念重一官轻,忍听同胞蜀洛争,
胜负只今仍鹿逐,公私何处不蛙鸣。
案头雪月重重白,窗外梅花点点清,
但问此心无所愧,贤奸都付汝南评。
身外是非浑不管,名缰利锁即时开,
家无儋石贫应贺,箧有干将气未衰。
萄酒几樽苏子舫,桃花两岸武陵台,
黄粱梦觉原无味,敢到邯郸第二回。
富贵由来春梦婆,当场况是白猪多,
无聊公案莫须有,不近人情可奈何。
卢植一谗君逮槛,曾参三至母投梭,
盆冤洗尽循声在,好整归装学醉歌。
虱处长淮近半年,骊歌三叠小阳天,
即今风雨暂离别,来日乾坤或转旋。
五柳湖山陶令宅,一帘书画米家船,
多情父老如相访,黄叶江南九子巅。
和纪澹诚诗八首欧佩森
遥望飞凫化舄来,相期中泽救鸿哀,
鹿舟鹤舫争相迓,蝶使蜂媒莫浪猜。
小试牛刀言偃化,暂羁骥足士元才,
家乡闻听舆人诵,来到琴堂月两回。
一见倾心别太匆,早知济世有宏功,
宗风近绍清文达,吏治遥途汉伊翁。
冷署栖迟冰在抱,巨奸照彻镜当空,
良谋次第从容展,箕毕民情任雨风。
花落闲庭长碧薇,一轮明月照圜扉,
盗清深喜民安乐,众瘠何甘马月盾肥。
政比仇香能喜化,贤如白玉早知非,
公余无事娴吟咏,爱向东臬赋落晖。
五河凋敝不堪言,迭见兵灾历有年,
端赖旌旗麾白昼,特开云雾见青天。
重新党国颁行政,好个文官不要钱,
劫后余生资建设,为怜民命日忧煎。
几人肯把利权轻,得失如同鸡鹜争,
日见重轮销剑气,风行四野听琴鸣。
妖魔谁敢窥明镜,黑翳焉能滓太清,
莫愁铄金来众口,明珠薏苡有公评。
坦白一心安委曲,重门四面可宏开,
人沾膏雨怀郇伯,野爱冬暄戴载赵衰。
语不及私谈月夜,民皆如臬上春台,
鲰生深幸蒙青眼,抚住甘棠弗忍回。
老吏从来心最婆,治书唯恐屈人多,
寻思已过情难已,不得其生唤奈何。
民泯冤声称定国,法参哲理本卢梭,
此官去来谁能嗣,听我乡人道路歌。
政平争颂杜延年,况复诗同白乐天,
方共齐民歌孔迩,那容淑度遽言旋。
者番聚首风生席,他日归篷月满船,
倘许重来如郭伋,欢迎竹马小山巅。竹枝十章并序葛天民
天民年近七旬,垂老多病。日昨舟泊五河,扶杖登岸,见街巷间遍贴标语,逼视之乃官清民安断案如神及纪青天等字,不觉惊异。询诸市人,复道公惠政甚详。又于友人处读公《留别五河诸父老诗》,仁人之言,跃然纸上。舟中无事,谨将耳目所及走笔成竹枝十章,略述德政,以志向往,且以风今之牧民者。
年来衰病已支离,未获登堂一见之,
只为口碑传到耳,挥毫聊写竹枝词。
踏履扶筇到五河,此邦无处不讴歌,
大街小巷写标语,断案如神四字多。
司法由来积弊深,衙门何处不黄金,
使君独解人民苦,革尽频年胥吏心。
不爱金钱算好官,如斯循吏古来难,
桑麻遍野人人乐,博得官清民自安。
捕蝗逐队出郊原,布袜芒鞋过野田,
多少妇孺随口问,不知谁是纪青天。
轻车简从到郊区,犬不闻声鸡不啼,
从此民间画团扇,家家记取放翁诗。
折狱于公旧有声,了无一案不公平,
先生倘得为廷尉,天下盆冤一洗清。
者番舟过皇墩集,正是祠堂建设时,
都说好官应供奉,人民到底有良知。
昔日池阳夸独步,而今声誉满江臬,
古今名宦多名士,试看随园郑板桥。
桃源难觅剧堪哀,劫后维杨半草莱,
我欲避秦向处是,淮南鸡犬亦春台。
淮堤咏钱正英
夕阳映远山,大堤临长淮,
足下黄水去,天边白云来。
跃跃女儿志,浩浩祖国怀,
笑抗对岸敌,中华依然在。
六、传说
严小姐墓的传说
五河县治南小溪乡与嘉山县交界处的十里长洼,有一墓地,占地长46米,宽28米。左边有一石龟,距离墓穴26米。依次排列两旁的有石人两个,石羊两只,石虎两只,石马两匹,石望柱两根,石碑一块。虽年深日久,残缺不全,但昔日的雄伟气概还依稀可见。这就是严小姐的墓。
传说元代末年政治腐败,朱元璋兴兵讨元,元军三袭凤阳,七洗濠梁,捉拿朱元璋。一次朱元璋被元兵追赶逃到严家楼,被严小姐巧计救护,免遭灾祸。事后朱元璋说明来历,严家看他相貌非凡,把严小姐许配给他。朱元璋感谢不尽。
后来朱元璋推翻元朝,在南京登基做了大明皇帝,娶了马娘娘,把封严小姐的事却忘了。可严小姐却朝思暮想盼着与朱元璋成婚。听说朱元璋做了皇帝,她就跋山涉水来到南京,求见朱元璋。朱元璋听内侍禀报,召见了严小姐,并设宴招待,准备迎娶进宫。谁知马娘娘和刘伯温从中作梗,不日被送回严家楼。严小姐痛骂忘恩负义的朱元璋,神经失常了。回家不久,一气二恼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朱元璋心里感到内疚,就传旨按一品夫人规格给严小姐办了丧礼。墓前立的是无字碑,碑上只有一龙一凤。龙在左下角,凤在右上角,龙凤都在云雾中。人们说这是朱元璋对严小姐一表歉意,二表崇敬。石龟为何只有一个?因为天旱,它跑花园湖畔喝水去了。那里确有一只石龟。
香涧湖的传说
县治以西约30公里,浍河北岸边,有一蓄水小湖,原为沟涧,无湖之名,后决通浍,以泄涧水。又因浍涨灌入涧中,涧口益阔,不可复塞,涧中之水,大于前数倍,周围达10余公里,人见其水势浩大,改名为湖。又因其湖汀兰岸芷,杂生湖边,浓香馥郁,故称为香涧湖。
不知何时,人们又叫它为相见湖。传说从前有一对夫妇,离散多年,得于该湖上相见,被人传为佳话。后来有人作诗以纪其事。其诗日:“郎住湖之头,妾住湖之尾,开门相见时,同隔湖中水。”
皇墩庙的传说
县治西南25公里有皇墩庙。传说该庙的墩是汉高祖刘邦追击楚霸王项羽时筑起的。距浍北汉高祖败楚时筑的汉王台10公里许。公元前202年,楚汉相争,垓下一战,项羽败绩,从灵璧东渡濉河南下,刘邦追击其后,军驻于皇墩庙处,掘土筑墩,宿营其上。同时还驻兵前营、后营、西营和马场。后挺兵至安徽和县墩北,距乌江20公里。项羽败至乌江口,亭长以船待渡。项羽想起当初举义旗时,江东八千子弟相从,如今仅存数骑,无颜再见江东父老,随拔剑以自刎。
汉刘邦凯旋回京登基后,地方士绅即筹款于墩上兴建庙宇一座。因刘邦做了皇帝,就起名为皇墩庙。为永铭汉高祖刘邦的功绩,建集名曰皇墩集。皇墩庙于皇墩集北头,院中有大铁钟,铸有:“皇墩庙兴建于汉王即帝位六年夏,岁次庚子。落成于汉王即位八年三月初一日,岁次壬寅”。
皇墩庙很早就流传着一首《古皇墩赞》,赞曰:“皇墩古建铭刘邦,千载留传声名扬。后浍前淮天险阻,相争汉楚各逞强。项兵败绩走垓下,高墩挥军追霸王。穷寇迫临乌江口,郝颜父老刎颈亡。”
双忠庙的来历
五河县治北10公里有双庙集,是区乡所在地。双庙即是双忠庙的简称。此庙为唐代所建,清末庙尚存,民国年间损坏。但双忠庙的名称却以地名保存下来。
双忠庙(亦称祠),是祀唐张巡、许远,从祀南霁云。张巡唐代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开元中进士,历任清河、真源县令。天宝中安禄山反,巡起兵讨贼,每战辄胜。至德二年(757年),与许远守睢阳(今河南商邱县南),贼将尹子琦合众10万来攻,巡厉士固守,日中20战,气不衰,诏拜御史中丞。数败敌,固守数月,救兵不至。食尽,巡杀爱妾以飨士,至罗雀鼠煮铠弩以食,乃使南霁云将军突围至临淮(盱眙附近,旧泗州)向贺兰进明(河南节度使)告急求援。进明忌巡声威,坐视不救,睢阳城遂陷。巡被俘大骂贼,遂被害。
许远唐敬宗曾孙,宽厚长者,明吏治。安禄山反,有人荐远素练兵事,玄宗召封睢阳太守,累加防御使,适张巡带领3000兵马到睢阳,远与之合兵拒贼。自以才不及巡,请禀军事而居其下,专治军粮战具。被围数月粮尽,城陷与巡俱被俘,不屈死。
南霁云唐代顿邱人。善骑射,少为舟子,后为张巡将。安禄山反,从巡守睢阳。既而城中食尽,霁云奉令突围出,乞师于贺兰进明;进明无出师意,又欲留霁云,设宴款待他;霁云拔刀断指,不食而去,复冒围入。后城陷被俘,遂与巡同被害。
张巡、许远抗敌志坚,死守睢阳10月之久,江淮赖以保卫。人们为其尽忠报国精神所感动,故立双忠庙以志纪念。
马藏港与垂缰井
在县治东北约10公里的岔嘴李的前面,有藏马港和垂缰井。传说从前汉高祖睢水之败,为了公所迫,奔匿井中,其战马自藏于东港。兵过马出,以缰垂井,汉高祖得攀援而出。战马救主的故事传出后,故将其港名曰藏马港,其井名曰垂缰井。因其井在湖的北岸,湖本无名,从此称为天井湖。
下一篇:三、编纂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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