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三、重要史料
周恩来总理视察肥光农业社
1958年1月6日上午9时，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中共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省长黄岩和副省长王光宇等陪同下，来到肥西县肥光农业社，亲切地和前来欢迎的干部、社员一一握手。接着详细地向社主任侯守伦询问群众生活、生产情况，并访问了李业英等几户社员的家庭和社里医疗室、农机站。总理听说农业社正在修建一处水利工程，就和干部一起前往工地。侯守伦向总理介绍说：工地上有370多名社员正在兴修拦水坝，已完成土方9万立方米。周总理察看坝下涵洞，问这个坝是国家投资还是社里自办的。侯守伦一一作了回答。并说：“大坝完工后，自流灌溉，可使全社大部分农田变成保收田，所以社员们给这个坝取名‘幸福坝’。”随后，总理走向正在挑土的社员，亲切地同他们握手、交谈。社员们看到总理来了，都热烈鼓掌。总理看到曹典春老社员挑土很起劲，就问：“你今年多大了?”曹典春回答说68岁。总理又问：“能挑多重?”周典春回答说“能挑100多斤”。总理亲切地拍拍曹典春肩膀，夸奖他是英雄。
离开水库工地，周总理又冒着寒风，来到肥光小学。学校正在上第二节课，校园里十分宁静。周总理走进三年级教室，和解绍山老师握手。同学们一下认出眼前客人就是周总理，都站起来一个劲地拍着小手，欢迎致意。周总理满面笑容地做着手势说：“坐下，坐下。”可是同学们激动得谁也不肯坐下。周总理转向解老师说：“请老师下个命令，让孩子们坐下来吧!”同学们坐好之后，周总理高兴地点头称赞说：“学生听老师的话，很好。”周总理向解老师询问这个班的教学情况，还指示说：“学生要劳动，毛主席说过教育要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周总理走进二、四年级复试班教室，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那一张张笑脸上充满着激动的神情，周总理乐呵呵地说：“小朋友们，请坐下。”同学们坐好后，周总理走到教室中间，拿起一本语文书，翻到生字表，弯下腰来，和蔼可亲地叫杨善芝同学读给他听。接着又翻开一本算术书，指着一道应用题，要张世贵同学试读一遍。张世贵读到“输”字时停顿下来。周总理和蔼地说：“认不识吧?运输的‘输’字”。离开教室时，周总理再次紧紧地握住张世田老师的双手，勉励他说：“要好好搞好教学。”
下课后，师生们从各个教室涌出，簇拥在周总理身边，尽情鼓掌，周总理向大家频频挥手，点头微笑。然后拉着同学们的手，缓步走出校门。正当周总理一脚踏上车门的时候，章学明老师激动地喊道：“请总理和我们一起合影!”周总理爽朗地应道：“好啊!”立即走了回来，亲自选好场地，指挥排队，等大家排好队伍，他才站到队伍中来。他把双手扶在同学侯业芝的肩上，镁光灯一闪，留下这一珍贵镜头。周总理和老师们握手告别，临行前还谆谆教导说：“好好教育儿童。”
(根据报刊资料综合整理)
朱德副主席在肥西水利工地上
1958年4月26日上午，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家副主席朱德在安徽省省长黄岩陪同下，驱车由合肥前往六安视察。途经肥西县公路乡张公塘水库工地时下车。正在这个水库检查工作的县委书记处书记高立镗热情地迎上前去。朱副主席随即走上坝埂，从东到西察看约一华里。此时，工地上打硪的号子声此起彼伏，1000多名社员干得正欢。有的干部认了出来，立即欢呼“朱总司令来了!”工地上顿时沸腾起来。朱副主席一边用慈祥的目光检阅这支劳动大军，一边频频挥手向大家致意。朱副主席有时还弯着腰仔细检查打硪质量，详细询问挑土、小车运土以及卧涵等方面的情况。朱副主席在视察中指示说：“这水库里可以养鱼。坝埂上要栽桑树，桑叶可养蚕，桑椹可以喂鱼。”高立镗书记连声说：“好，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朱副主席乘车离开张公塘水库工地。不久又在肥西县官亭乡青峰农业社交通水库工地旁停下来。县委第二书记何真理和青峰农业社主任黄学海等人迎上去，朱副主席和他们一一握手。朱副主席边走边问：“这水库多大?可以灌溉多少亩田?”黄学海回答说：“可以确保3000亩田丰收。”朱副主席接着又详细询问了该社人口、土地、粮食产量、农业生产措施等一系列问题，何真理、黄学海一一作了回答。朱副主席又问：“你们种茶没有?养鱼没有，有没有蓖麻蚕?”黄学海不好意思地回答：“只是家蚕养一点，别的工作都还未做。”朱副主席指示：“今后你们在搞农业之外，要种茶、养蚕、养鱼。”黄学海报告说：“今年计划养鱼20万尾。”朱副主席关切地问起鱼苗和水源情况。
朱德副主席视察交通水库后，在黄岩省长陪同下，继续西进，前往六安视察。
(根据报刊资料综合整理)
万里考察山南农业责任制
1978年，肥西县遭受特大干旱，从春到秋，未下过透雨，影响秋种。10月15日，中共山南区委书记汤茂林在柿树岗公社黄花大队蹲点，召开大队干部会议，研究秋种。根据省委“社员可以借地种保命麦”的指示精神，议定“定土地、定产量、定工分、定工本费和超产奖励减产赔偿”的“四定一奖”包产到户责任制。16日至17日，黄花大队1700亩耕地就被社员包掉1420亩，社员挑水、抬水抢种，秋种进度快，质量好。中共山南区委开会听取汤茂林回报后，决定推广这一做法。19日，汤茂林在黄花大队召开部分公社党委书记、大队党支部书记参加的现场会。黄花经验立即在全区推广开来，到11月上旬，全区完成16万多亩小麦、油菜播种任务，比上年多种8万亩。12月，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万里，书记顾卓新、王光宇对山南区部分干群写的“汤茂林要把全区人民带往何处去”的“人民来信”作了批示，转省农委调查。1979年2月2日，省农委主任周曰礼带领工作组到山南区调查。调查之后，不仅未追究汤茂林责任，反而对山南秋种包产到户责任制表示赞赏，并决定在山南搞试点。2月9日，山南公社党委召开大队党支部书记会议，一致通过《实行农业责任制的决定》。2月下旬，全公社206个生产队全部实行包产到户，成为全县、全省，也是全国第一个实行包产到户的公社。山南公社包产到户公开后，引起强烈反响，社会上开展了“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的激烈争论。山南区委、山南公社的干部处在是与非，进与退的矛盾之中。
1979年5月21日，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万里到山南考察，就“包产到户”问题同山南公社党委书记王立恒进行交谈。
万里：这样干，你们怕不怕?
王立恒：不怕。
万里：到底怕不怕?
王立恒：怎不有点怕!
万里：怕什么呢?
王立恒：怕三级所有，队为基础。
万里：还怕什么?
王立恒：怕统一核算，统一分配搞不起来。
万里：这个问题不要怕，我也来了嘛。你们地方搞试点，是我表态点头的，到秋后再总结。
王立恒：我们社由于分户耕作，出现了争牛、争水的矛盾不好解决。全社1090条耕牛，伤亡14头，其中死了3头。
万里：耕牛死了，赔不赔?
王立恒：已处理了，按价赔偿。
万里：搞死牛要赔，不赔不行。你们今年麦子长得怎样?
王立恒：麦子长得好。全社包括借地给社员户种和自留地。可收获面积19000亩，我们预计能收500万斤。
万里：往年收多少?今年增产多少?
王立恒：往年我们社大、小麦面积在1万亩左右，产量在一百七八十万斤之间。今年可增产300万斤。
万里：今年麦子长势好是什么原因?
王立恒：今年麦子长势好，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去年秋种时天大旱，我们响应省委种“保命麦”的号召，抓住季节，扩大了面积；其次是天久旱，土晒发了，宜于麦子生长；三是实行责任制，调动广大社员积极性，分户管理比往年好；四是施肥多。
万里：老天爷也帮了忙，不下雨也不行。今年午季你们怎么分配?
王立恒：我们今年分配有两种情况：一是借地给社员户种的，一是集体种的分给社员管理的。借地每亩负担20～30斤公粮，交还种子30斤。
万里：种子不要30斤吧，只要18斤。
王立恒：因为去秋抗旱种麦，怕不得生，用种量要大一些。超产部分就归社员自己了。这是我们去年种麦时就讲过的，讲话要算数的。
万里：我们讲话是要算数的。讲话不算数，群众就不相信我们了。你们征购任务多少?是不是扩大了。
王立恒：我们今年午季征购任务是54万斤，全年任务没增加。
万里：是不是落实了?行不行?群众有什么反应?
王立恒：任务都落实了，没问题。群众都表示：国家任务一定完成。
万里：群众收入大了，集体经济是否扩大了?对国家贡献是否也大了?
王立恒：群众收入大了，除完成征购任务还多卖议价粮，对国家贡献是大了，但集体积累要减少。
万里：为什么?
王立恒：有些人对生产队不放心，不交积累，怕生产队开支过大，七花八花的，把积累都花掉了。
万里：群众富了，集体穷了也不行。要教育群众懂得，集体富了，可以办一些福利事业。譬如盖电影院，购买医疗器材，办好学校，不是对群众有利吗?你们的猪养得怎么样?
王立恒：集体养猪减少了，私人养猪增多了。
万里：家禽养得怎么样?
王立恒：家禽养多了，饲养量增加20%左右。
万里：粮食加价群众有什么反应?
王立恒：群众欢迎，生产劲头更大了。
万里：群众欢迎，那么干部呢?
王立恒：干部也高兴，但实际生活水平下降了，等于降了一、二级工资。
万里：你们的水有无规划?
王立恒：去冬今春我们修当家塘、小水库。现在不行，农活忙，冬闲才能干，工好出，可拿水利粮。
万里：你们对“五保户”是怎么解决的?
王立恒：“五保户”都是生产队包下来的，口粮标准比较高，群众都没有意见。
万里：能保下来吗?
王立恒：能保下来。
万里：你们不要怕，要把生产搞上去。
万里还问了其它有关生产责任制的问题，王立恒一一作了回答。
下午，万里访问山南公社馆西大队小井生产队和馆北大队东许生产队，察看了田里庄稼。当他发现和小井队只一路之隔的东许队有一些田块秧苗发黄时，便问是什么原因。王立恒回答：“小井队全部实行包产到户，东许队有一个生产小组没有包产到户。秧苗长势差的，大多数是这个小组的。”万里在小井队召开座谈会，群众闻讯而来，东许队也来了不少群众，三间屋子挤满了人。小井队群众发言热烈，大家摆了包产到户的许多好处，请省委允许把责任制搞下去。东许队群众对包产到组有意见，要求包到户，他们说：“万书记，绑在一起干不行，干活糊，生产搞不上去。”万里说：“小井队干得对，油菜丰收，稻子长得好，群众情绪高。请放心，允许比较，不搞一种模式。”离开山南前，万里对公社干部说：“包产到户的目的是为了增产，让群众吃饱吃好。你们只管干下去，不要有思想顾虑。秋天，我们来看你们收成。”
1979年12月13日，万里第二次来到山南考察农业责任制。他就当前社会针对责任制激烈争论的问题——军队的看法、工人的看法，烈军属、五保户的安排，穷队、耕牛、农具，水利设施处理等，询问山南区的做法，汤茂林作了回答。
万里：老汤，我问你几件事。第一，有不少同志反对责任制，说是“扰乱军心”，你看怎么办?
汤茂林：我们山南区的现役军人，区委一一去信介绍包产到户后的增产情况及对烈军属的照顾情况。一般困难户照顾1000工分，而对烈军属每年另行照顾150元至200元。
万里：那不是“扰乱军心”、“毁我长城”，而是巩固国防喽!第二，“工人不愿干，要回乡”你看怎么办?
汤茂林：工人家属，过去由于缺劳力，大都超支。今年不仅没超支，还超了产，养了禽畜，生活有所改善。合钢一位姓熊的工人家属，原来年年透支，粮食不够吃。今年妻子承包5亩耕地，交了征购任务，留足了口粮，还有1600多斤余粮，养一头猪有200多斤，丈夫每月60元工资用于零花，生活好得很。
万里：那不是“工人不愿干，要回乡”，而是两有利喽!第三，五保户没人保了?
汤茂林：五保户不是没人管，而是比过去管得更好了，每人给口粮700斤，稻草1000斤，食油5斤，生活全包，给30元钱零花。
万里：五保户照顾得很好嘛!还有“争水打架”有没有?耕牛农具怎么管的?穷队怎么办?
汤茂林：为争水打架的事是发生过，但干部去处理后，把水塘划开，也就稳定了。关键是领导问题。大塘有专人统一调配，统一管理，水利设施完好。牛、犁、耙统一折价落实到户保管，损失要赔，以户保管既管理得好，责任心也强。穷队包产到户，一年翻身，馆东大队瓦屋生产队户户增产，队长卫先柱家一年就产粮2万多斤。
万里：好!答得好!第五……不讲了。带六个问题来，不问了，你说那个队增产多，我去看看。
下午，万里来到山南公社馆东大队新庄生产队，访问了几户社员家庭，询问了生产、生活等情况，并问：“可增产了?”社员回答：“今年我们队户户增产，现在有吃的了。”万里又来到瓦屋生产队队长卫先柱家。卫先柱对万里说：“我们队原是穷队，今年包产到户，户户增产。我家除完成征购任务外，还有22000多斤稻子。”万里站到板凳上，看到他家满满一大稻札的稻子说：“是增产了。”才满意地走了。
(根据采访和有关资料整理)
1958年1月6日上午9时，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中共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省长黄岩和副省长王光宇等陪同下，来到肥西县肥光农业社，亲切地和前来欢迎的干部、社员一一握手。接着详细地向社主任侯守伦询问群众生活、生产情况，并访问了李业英等几户社员的家庭和社里医疗室、农机站。总理听说农业社正在修建一处水利工程，就和干部一起前往工地。侯守伦向总理介绍说：工地上有370多名社员正在兴修拦水坝，已完成土方9万立方米。周总理察看坝下涵洞，问这个坝是国家投资还是社里自办的。侯守伦一一作了回答。并说：“大坝完工后，自流灌溉，可使全社大部分农田变成保收田，所以社员们给这个坝取名‘幸福坝’。”随后，总理走向正在挑土的社员，亲切地同他们握手、交谈。社员们看到总理来了，都热烈鼓掌。总理看到曹典春老社员挑土很起劲，就问：“你今年多大了?”曹典春回答说68岁。总理又问：“能挑多重?”周典春回答说“能挑100多斤”。总理亲切地拍拍曹典春肩膀，夸奖他是英雄。
离开水库工地，周总理又冒着寒风，来到肥光小学。学校正在上第二节课，校园里十分宁静。周总理走进三年级教室，和解绍山老师握手。同学们一下认出眼前客人就是周总理，都站起来一个劲地拍着小手，欢迎致意。周总理满面笑容地做着手势说：“坐下，坐下。”可是同学们激动得谁也不肯坐下。周总理转向解老师说：“请老师下个命令，让孩子们坐下来吧!”同学们坐好之后，周总理高兴地点头称赞说：“学生听老师的话，很好。”周总理向解老师询问这个班的教学情况，还指示说：“学生要劳动，毛主席说过教育要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周总理走进二、四年级复试班教室，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那一张张笑脸上充满着激动的神情，周总理乐呵呵地说：“小朋友们，请坐下。”同学们坐好后，周总理走到教室中间，拿起一本语文书，翻到生字表，弯下腰来，和蔼可亲地叫杨善芝同学读给他听。接着又翻开一本算术书，指着一道应用题，要张世贵同学试读一遍。张世贵读到“输”字时停顿下来。周总理和蔼地说：“认不识吧?运输的‘输’字”。离开教室时，周总理再次紧紧地握住张世田老师的双手，勉励他说：“要好好搞好教学。”
下课后，师生们从各个教室涌出，簇拥在周总理身边，尽情鼓掌，周总理向大家频频挥手，点头微笑。然后拉着同学们的手，缓步走出校门。正当周总理一脚踏上车门的时候，章学明老师激动地喊道：“请总理和我们一起合影!”周总理爽朗地应道：“好啊!”立即走了回来，亲自选好场地，指挥排队，等大家排好队伍，他才站到队伍中来。他把双手扶在同学侯业芝的肩上，镁光灯一闪，留下这一珍贵镜头。周总理和老师们握手告别，临行前还谆谆教导说：“好好教育儿童。”
(根据报刊资料综合整理)
朱德副主席在肥西水利工地上
1958年4月26日上午，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家副主席朱德在安徽省省长黄岩陪同下，驱车由合肥前往六安视察。途经肥西县公路乡张公塘水库工地时下车。正在这个水库检查工作的县委书记处书记高立镗热情地迎上前去。朱副主席随即走上坝埂，从东到西察看约一华里。此时，工地上打硪的号子声此起彼伏，1000多名社员干得正欢。有的干部认了出来，立即欢呼“朱总司令来了!”工地上顿时沸腾起来。朱副主席一边用慈祥的目光检阅这支劳动大军，一边频频挥手向大家致意。朱副主席有时还弯着腰仔细检查打硪质量，详细询问挑土、小车运土以及卧涵等方面的情况。朱副主席在视察中指示说：“这水库里可以养鱼。坝埂上要栽桑树，桑叶可养蚕，桑椹可以喂鱼。”高立镗书记连声说：“好，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朱副主席乘车离开张公塘水库工地。不久又在肥西县官亭乡青峰农业社交通水库工地旁停下来。县委第二书记何真理和青峰农业社主任黄学海等人迎上去，朱副主席和他们一一握手。朱副主席边走边问：“这水库多大?可以灌溉多少亩田?”黄学海回答说：“可以确保3000亩田丰收。”朱副主席接着又详细询问了该社人口、土地、粮食产量、农业生产措施等一系列问题，何真理、黄学海一一作了回答。朱副主席又问：“你们种茶没有?养鱼没有，有没有蓖麻蚕?”黄学海不好意思地回答：“只是家蚕养一点，别的工作都还未做。”朱副主席指示：“今后你们在搞农业之外，要种茶、养蚕、养鱼。”黄学海报告说：“今年计划养鱼20万尾。”朱副主席关切地问起鱼苗和水源情况。
朱德副主席视察交通水库后，在黄岩省长陪同下，继续西进，前往六安视察。
(根据报刊资料综合整理)
万里考察山南农业责任制
1978年，肥西县遭受特大干旱，从春到秋，未下过透雨，影响秋种。10月15日，中共山南区委书记汤茂林在柿树岗公社黄花大队蹲点，召开大队干部会议，研究秋种。根据省委“社员可以借地种保命麦”的指示精神，议定“定土地、定产量、定工分、定工本费和超产奖励减产赔偿”的“四定一奖”包产到户责任制。16日至17日，黄花大队1700亩耕地就被社员包掉1420亩，社员挑水、抬水抢种，秋种进度快，质量好。中共山南区委开会听取汤茂林回报后，决定推广这一做法。19日，汤茂林在黄花大队召开部分公社党委书记、大队党支部书记参加的现场会。黄花经验立即在全区推广开来，到11月上旬，全区完成16万多亩小麦、油菜播种任务，比上年多种8万亩。12月，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万里，书记顾卓新、王光宇对山南区部分干群写的“汤茂林要把全区人民带往何处去”的“人民来信”作了批示，转省农委调查。1979年2月2日，省农委主任周曰礼带领工作组到山南区调查。调查之后，不仅未追究汤茂林责任，反而对山南秋种包产到户责任制表示赞赏，并决定在山南搞试点。2月9日，山南公社党委召开大队党支部书记会议，一致通过《实行农业责任制的决定》。2月下旬，全公社206个生产队全部实行包产到户，成为全县、全省，也是全国第一个实行包产到户的公社。山南公社包产到户公开后，引起强烈反响，社会上开展了“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的激烈争论。山南区委、山南公社的干部处在是与非，进与退的矛盾之中。
1979年5月21日，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万里到山南考察，就“包产到户”问题同山南公社党委书记王立恒进行交谈。
万里：这样干，你们怕不怕?
王立恒：不怕。
万里：到底怕不怕?
王立恒：怎不有点怕!
万里：怕什么呢?
王立恒：怕三级所有，队为基础。
万里：还怕什么?
王立恒：怕统一核算，统一分配搞不起来。
万里：这个问题不要怕，我也来了嘛。你们地方搞试点，是我表态点头的，到秋后再总结。
王立恒：我们社由于分户耕作，出现了争牛、争水的矛盾不好解决。全社1090条耕牛，伤亡14头，其中死了3头。
万里：耕牛死了，赔不赔?
王立恒：已处理了，按价赔偿。
万里：搞死牛要赔，不赔不行。你们今年麦子长得怎样?
王立恒：麦子长得好。全社包括借地给社员户种和自留地。可收获面积19000亩，我们预计能收500万斤。
万里：往年收多少?今年增产多少?
王立恒：往年我们社大、小麦面积在1万亩左右，产量在一百七八十万斤之间。今年可增产300万斤。
万里：今年麦子长势好是什么原因?
王立恒：今年麦子长势好，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去年秋种时天大旱，我们响应省委种“保命麦”的号召，抓住季节，扩大了面积；其次是天久旱，土晒发了，宜于麦子生长；三是实行责任制，调动广大社员积极性，分户管理比往年好；四是施肥多。
万里：老天爷也帮了忙，不下雨也不行。今年午季你们怎么分配?
王立恒：我们今年分配有两种情况：一是借地给社员户种的，一是集体种的分给社员管理的。借地每亩负担20～30斤公粮，交还种子30斤。
万里：种子不要30斤吧，只要18斤。
王立恒：因为去秋抗旱种麦，怕不得生，用种量要大一些。超产部分就归社员自己了。这是我们去年种麦时就讲过的，讲话要算数的。
万里：我们讲话是要算数的。讲话不算数，群众就不相信我们了。你们征购任务多少?是不是扩大了。
王立恒：我们今年午季征购任务是54万斤，全年任务没增加。
万里：是不是落实了?行不行?群众有什么反应?
王立恒：任务都落实了，没问题。群众都表示：国家任务一定完成。
万里：群众收入大了，集体经济是否扩大了?对国家贡献是否也大了?
王立恒：群众收入大了，除完成征购任务还多卖议价粮，对国家贡献是大了，但集体积累要减少。
万里：为什么?
王立恒：有些人对生产队不放心，不交积累，怕生产队开支过大，七花八花的，把积累都花掉了。
万里：群众富了，集体穷了也不行。要教育群众懂得，集体富了，可以办一些福利事业。譬如盖电影院，购买医疗器材，办好学校，不是对群众有利吗?你们的猪养得怎么样?
王立恒：集体养猪减少了，私人养猪增多了。
万里：家禽养得怎么样?
王立恒：家禽养多了，饲养量增加20%左右。
万里：粮食加价群众有什么反应?
王立恒：群众欢迎，生产劲头更大了。
万里：群众欢迎，那么干部呢?
王立恒：干部也高兴，但实际生活水平下降了，等于降了一、二级工资。
万里：你们的水有无规划?
王立恒：去冬今春我们修当家塘、小水库。现在不行，农活忙，冬闲才能干，工好出，可拿水利粮。
万里：你们对“五保户”是怎么解决的?
王立恒：“五保户”都是生产队包下来的，口粮标准比较高，群众都没有意见。
万里：能保下来吗?
王立恒：能保下来。
万里：你们不要怕，要把生产搞上去。
万里还问了其它有关生产责任制的问题，王立恒一一作了回答。
下午，万里访问山南公社馆西大队小井生产队和馆北大队东许生产队，察看了田里庄稼。当他发现和小井队只一路之隔的东许队有一些田块秧苗发黄时，便问是什么原因。王立恒回答：“小井队全部实行包产到户，东许队有一个生产小组没有包产到户。秧苗长势差的，大多数是这个小组的。”万里在小井队召开座谈会，群众闻讯而来，东许队也来了不少群众，三间屋子挤满了人。小井队群众发言热烈，大家摆了包产到户的许多好处，请省委允许把责任制搞下去。东许队群众对包产到组有意见，要求包到户，他们说：“万书记，绑在一起干不行，干活糊，生产搞不上去。”万里说：“小井队干得对，油菜丰收，稻子长得好，群众情绪高。请放心，允许比较，不搞一种模式。”离开山南前，万里对公社干部说：“包产到户的目的是为了增产，让群众吃饱吃好。你们只管干下去，不要有思想顾虑。秋天，我们来看你们收成。”
1979年12月13日，万里第二次来到山南考察农业责任制。他就当前社会针对责任制激烈争论的问题——军队的看法、工人的看法，烈军属、五保户的安排，穷队、耕牛、农具，水利设施处理等，询问山南区的做法，汤茂林作了回答。
万里：老汤，我问你几件事。第一，有不少同志反对责任制，说是“扰乱军心”，你看怎么办?
汤茂林：我们山南区的现役军人，区委一一去信介绍包产到户后的增产情况及对烈军属的照顾情况。一般困难户照顾1000工分，而对烈军属每年另行照顾150元至200元。
万里：那不是“扰乱军心”、“毁我长城”，而是巩固国防喽!第二，“工人不愿干，要回乡”你看怎么办?
汤茂林：工人家属，过去由于缺劳力，大都超支。今年不仅没超支，还超了产，养了禽畜，生活有所改善。合钢一位姓熊的工人家属，原来年年透支，粮食不够吃。今年妻子承包5亩耕地，交了征购任务，留足了口粮，还有1600多斤余粮，养一头猪有200多斤，丈夫每月60元工资用于零花，生活好得很。
万里：那不是“工人不愿干，要回乡”，而是两有利喽!第三，五保户没人保了?
汤茂林：五保户不是没人管，而是比过去管得更好了，每人给口粮700斤，稻草1000斤，食油5斤，生活全包，给30元钱零花。
万里：五保户照顾得很好嘛!还有“争水打架”有没有?耕牛农具怎么管的?穷队怎么办?
汤茂林：为争水打架的事是发生过，但干部去处理后，把水塘划开，也就稳定了。关键是领导问题。大塘有专人统一调配，统一管理，水利设施完好。牛、犁、耙统一折价落实到户保管，损失要赔，以户保管既管理得好，责任心也强。穷队包产到户，一年翻身，馆东大队瓦屋生产队户户增产，队长卫先柱家一年就产粮2万多斤。
万里：好!答得好!第五……不讲了。带六个问题来，不问了，你说那个队增产多，我去看看。
下午，万里来到山南公社馆东大队新庄生产队，访问了几户社员家庭，询问了生产、生活等情况，并问：“可增产了?”社员回答：“今年我们队户户增产，现在有吃的了。”万里又来到瓦屋生产队队长卫先柱家。卫先柱对万里说：“我们队原是穷队，今年包产到户，户户增产。我家除完成征购任务外，还有22000多斤稻子。”万里站到板凳上，看到他家满满一大稻札的稻子说：“是增产了。”才满意地走了。
(根据采访和有关资料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