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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谣谚
(一)歌谣
跳下田来插秧稞二字下来两条龙,汉奸走狗又帮凶;
跳下田来插秧稞,田公田母你记着;富人捉去做傀儡,强迫穷人打先锋。
旧年打了千千担,今年要收万万箩,三字下来三道街,鬼子开兵下乡来;
万万箩。万箩进仓笑呵呵。牛羊鸡狗全杀尽,眼看田荒秧难栽。
四字下来四垛墙,城市村庄成战场;
山歌好唱口难开妇女小孩被淫掳,青年学生被杀光
山歌好唱口难开,粑儿好吃磨难捱,五字下来一张弓,铁器家具全拿空;
白米好吃田难插,樱桃好吃树难栽,工人失掉锤和斧,一把菜刀十家共。
树难栽。鲜鱼好吃网难开。六字下来两脚叉,一片焦土无人家;
货物拿去不给钱,商人还要挨毒打。
打硪歌(号子七字下来一道湾,到处发动游击战;
大家要注意,小硪要飞起,联合工农兵学商,吓破汉奸鬼子胆。
专往松处打,专往高处压,八字下来左右分,保卫家乡要认真;
一人不用劲,小硪歪歪倒;壮丁参加自卫队,老幼协助抗日军。
二人不用劲,小硪要砸脚,九字下来弯似勾,中日百姓握起手;
三人不用劲,小硪重千斤;日本国内起革命,受苦大众要抬头。
四人不用劲,小硪生了根。十字下来十字街,除掉强盗大祸害;
建立幸福新中国,从此国强民康泰。
日头下山洼里悠
日头下山洼里悠,这个东家狠心头,哥哥去当兵
早上一碗臭菜杆,中餐一碗臭豆腐,栀子树,叶正青,二十的哥哥去当兵。
臭豆腐。夜里半碗锅巴粥。哥哥当兵为抗日,哥去当兵为翻身。
一杯酒,敬我嫂,我去当兵你操劳;
织布二杯酒,敬我大,抗战胜利就回家;
织布、织布,布机叽叽咕咕;三杯酒,敬我妈,我去当兵照顾家;
织出几丈白布,换了三升粗谷。四杯酒,敬我妻,我妻爱国有志气;
织布、织布,织布辛辛苦苦;春夏秋冬似流水,立功回来再见你。
暂时饱了肚子,身上穿着破裤。
承包山坡
联合抗战十字歌村前村后尽山坡,往年光秃空废着。
一字下来一杆枪,中国人民都遭殃;如今山坡包给我,果茶竹木棵挨棵。
许多同胞被残杀,到处鬼子逞凶强。
群众评论国民党军山歌本是古人留
硬让鬼子杀,不要138(广西军一个师的番号)山歌本是古人留,留给后人解忧愁。
鬼子爬上头,不要十一游(地方武装游击队);歇了三天歌不唱,三岁孩子也白头。
鬼子爬上背,不要郝大队(文波部);歌一唱,七十岁爹爹也风流。
要吃鬼子肉,除非176(广西军176师)。
养儿子是老蒋的,养女儿是老广的,一把芝麻撒上天
打粮食是保长的。一把芝麻撒上天,老子山歌万万千。
南京唱到北京去,回来还唱二三年。
(二)儿歌
儿歌有韵脚但无声腔,如同今天的快板、顺口溜。内容虽不谈大事,但深合过去农村儿童的心理与口味,有少数思想很不健康。如《红公鸡》:“红公鸡、绿尾巴,扁担搭桥往婆家。两边是我岳父店,两边是我岳父家。岳父出来骑白马,岳母出来戴金花”,诱导儿童夸耀官阀。也有讽刺不良现象的,如“蓬蓬树、开红花,养女莫把道士家。道士不是好杂种,五更半夜不归家。狗一喊,心一抓,道士杂种回了家”。绝大多数儿歌,醇和质朴,娓娓而谈,叙述身边琐事,较少迷信思想。旧社会农村中,广大儿童无力上学,大人们口授给儿童的“俊字书”,儿歌比童话故事多得多,不论男孩女孩,都能唱上几首。其创作手法,充分运用了《诗经》“兴、比、赋”形式,“兴”的形式用得更多。句式有三言、四言、七言的,五言较少。儿歌历史,莫可考源。其最短而含有“预言”色彩的就是童谣。县内儿歌,约百首左右,现略举数首,以见一斑。
荞麦荞麦,红杆绿叶;磨白粉,做黑粑;大人吃,做庄稼;伢儿个吃,看黄沙(shā母牛)。黄沙跳过河沟,踩死家婆家老泥鳅。
细麻雀(chì),上草堆,爹爹打,奶奶(nāi祖母)煨。儿子喝滴(点)汤,媳妇哄哄香!媳妇着哭,锅里还有一个背心骨……
人之初,初上发。弄担秧,满田插;田里草,用刀刮;稻要黄,动刀杀。扁担挑,两头刷;挑到家,磙子压,砻子砻,大碓duǎn;风车扇,扫把擦。锅里煮,锅铲挖;筷子搛,嘴里吃(qià)。
睡不着(chuò),爬起来坐,听见山头上鸟唱歌。你唱你,我唱我,你唱绣花我唱朵。
细细妹,梳细鬏,母舅做媒把上洲。芝麻绿豆有得吃,就怕大水来淹洲。胡萝卜角,酱生姜。划子船,咚咚锵。
洲上洲上,面对大江。收得三年,轻狂轻狂;淹得三年,精光精光。走人门口,靠入门框,吆声奶奶,把点饮汤。狗一撵来,泼个精光!
樟树叶,樟树头,我在娘家织红绸。日里织了三丈五,夜里织到五更头。双手捧把妈妈看,妈妈夸我好乖肉;双手捧把哥哥看,哥哥写字不抬头;双手捧把嫂嫂看,嫂嫂刷我三筷头。大大去,猪肉酒;妈妈去,杀老鸡;哥哥去,豆子饭;嫂嫂去,锅粑汤,粪瓢舀,缺碗装(zhāng),给你贱货捣下嗓(sang)!
棠棣树,结bòngbòng,敲大锣,送阿公。送到梅子岭,捡个火烧饼。吃半边,留半边,留在奶奶床里边。猫又衔上屋,鹰又叨上天,三个婆娘哭皇天。
三岁小伢走天边,走到胡须白烟烟,问你大哥还有多少路,还有三万搭一千。
噼噼拍,噼噼拍,大家来打麦;麦子好,麦子多,磨粉做馍馍;馍馍甜,馍馍香,吃馍不忘共产党。
以上所举,固无重大意义,但也反映了旧社会农民生活水平确实很低,农业年成毫无保证,也可看出妇女们的家庭地位。《棠棣树》中的梅子岭在江镇乡;另两首所说的“洲”,即指培文、保婴二洲,故知这些儿歌是县内土产。
(三)熟语
1、俚语:
藕粉讲得出莲花。打豆腐熬糖,各干各行。
百人致百病。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
剥也无皮,杀也无血。耳朵斤把斤,听话听不清。
不想锅巴吃,不在锅边站。二、四、八月乱穿衣。
不会做裁缝会敲扁。放屁怕弹出饭骰来。
抱算盘子过日子。富家一席酒,穷汉半年粮。
把戏把戏,玩的是假的。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
秤凭星,斗凭沿。刮刮叫的,上海到的。
吃饭三扒两口,屙屎蹲倒就走。光棍光棍,大家帮衬。
长工短工,二十四满工。过青石板上日子。
插田不唱歌,哈蟆吃稻棵。生怕树叶打破头。
苍蝇飞过都认得公母。死秤活人扶。
踩翻了扁石头。黄杨木长一千年锯(gài)不到一寸板。
草架倒了不问打死牛,只问打死鸡。话要想着讲,不要抢着讲。
穿钉鞋戳拐棍,走一步顿三顿。见舅如见娘。
穿袜子不缀底,做官也穿不起。家贼难防,偷断屋梁。
拳头好打,念头难起。假意留客,三个指头推,二个指头捏。
葱姜汤,顺顺气。急惊风遇到个慢郎中。
唱歌要唱童子音,打鼓要打鼓中心。看棋不语真君子,吃子无悔大丈夫。
长子弯弯腰,矮子踮踮脚。看戏看到扳台柱。
和尚见钱经也卖,瞎子见钱眼也开,跛子糠箩跳进米箩。
见钱跛得快。锣打破了,法设尽了。
磕两个头,放三个屁,菩萨不讲,自己也不六十不上板(寿木),子孙好大胆。
过意。脸有一城墙搭一垛子厚。
场场不离穆桂英。拉着黄牛当马骑。
大哥二哥麻子哥。麻雀看蚕,越看越完。
大路上讲话,刺稞里插嘴。猫来穷,狗来富,猪来三尺白老布。
东边一斧子,西边一郎头。念书不讲,不如念《增广》。
肚子饿遇到卖粑的。评理要问过三个长子四个矮子。
赌咒当小菜。起晒筐大的头,收棉线粗的尾。
刁子指一指,孬子要跑几十里。前头淹死人,后头还有人过河。
打破旧缸赔新缸,新缸没有旧缸光,打不得人有几个二十几,牛有几个四六齿。
豆腐冲不得浆。人不到八十八,不知瘸和瞎,
大人还在恼,孩子又和好。人来扫地,客走烧茶。
爹爹奶奶疼的头孙子,老娘疼的末儿。三魂吓掉两魂半,还有半魂不沾身。
三个月鸡叫唏唏,三个月鸭动刀杀,三个月夜里默了千条路,日里还在旧路上走。
鹅一肩驮。只要情意好,哪怕滚稻草。
岁半摸坛摸罐。猪吃麦,羊去赶。
送佛要送上西天。住在城隍庙,求个上上签。
三早抵个工。周瑜一步三计,计计不中;孔明三步一计,
兔子满山簸,簸来簸去归原窝。计计成功。
皖山尖上还有三石种。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
无徽不成镇,无石不成班。官不大,僚不小(僚指官架子)。
乡下没学象,城里变了样。看自己一枝花,看别人豆腐渣。
新来暴到,摸不到锅灶。十八岁大姐周岁郎,你做儿子我做娘。
有钱吃的油作水,无钱吃的水作油。明打五开锣。
又想南京做买卖,又想北京赶前程。相争无好言,相打无好拳。
一个萝卜抵一个宕。洋人(做事不实在,为人轻浮)无药医。
一篙子撑一船人。乡下狮子乡下舞。
一岁年纪一岁人。见兔子放枪,见老虎烧香。
一娘养九子,九子不象娘。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一蛮三分理。无郎无姐不成歌。
插田插到八月,割稻割到腊月。东边日头也是晒,西边日头也是晒。
雨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五九六九,八十岁还学吹鼓手。
河边看柳;七九八九,行人大摆手;九九加畈上荒虽荒,干饭淘鱼汤;
一九,耕牛遍地走。山里忙虽忙,红芋当正粮。
2、谚语:
穷莫丢书,富莫丢猪。江里无风也有三尺浪。
朝廷一万,出在民间。家有贤妻男人不招混事。
吃饭防噎,出门防跌。开饭店哪怕大肚子汉。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通一世穷。拉人下水,自己先要湿脚。
打锣要打在锣脐上。马瘦了,架子不倒。
斗米养斤鸡,斤鸡不值斗米。骂人要理清了脚索。
大树底下好躲荫。没有四两铁,制不成八耳子锅。
大石头还要小石头衬。莫在钱眼里翻跟头。
店字底下是个占字。莫把心夹在腋(读“胁”)窝里。
当面说话不为是非。麻雀不能跟雁飞。
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哪个人前无人说,哪个人后不说人。
跟好学好,跟叫花子学讨。起家犹如针挑土,败家易似浪淘沙。
和气生财,忤逆生灾。人知羞不知足,畜牲知足不知羞。
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子衣。若要好,问三老。
横心进衙门,直心进庙门。争怕真来事怕虚。
会唱天下朋友,会打天下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
水版上的画(话),可以擦掉重来。冤家宜解不宜结。
石磙子抵不住门,筷子能抵住门。冬风不过篱,春风割牛皮。
蛇有蛇路,鳖有鳖路。吃着端午粽,棉衣远远送。
舍不得金弹子,打不到巧鸳鸯。梅夹伏,热着哭。
算计不通,看小养猪过冬。一个炎天热死人,十个炎天热不成。
三个蛮人抬不动一个理字。立秋过了十八晨,河里无了洗澡人。
条条蛇都咬人,水蛇不咬人也有些吓人。过了八月中,只有梳头吃饭工。
天无风不冷,人无债不穷。过了重阳无时节,一交雨来一交雪。
头不能搭在别人肩膀上。云漫中秋月,雨打上元灯。
未晚先投宿,出门早看天。吃着冬至面,一天长一线。
蚊子咬鳖一口,鳖壳熏蚊子一斗。正月二十晴,果木树上挂金瓶;
细水长流,衣食不愁。正月二十阴,阴阴暗暗到清明。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天一个风暴,睏在家里收稻。
倚恃草鞋,踢破脚趾头。蚕豆不要粪,只要八月土里睏。
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一伏芝麻二伏豆。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秋前三天割不得,秋后三天割不彻。
鱼怕落网,铁怕落炉。社前蛤蟆叫,早秧要两道。
自己篱笆不扎紧,莫怪野狗钻进来。西风响,蟹脚痒,返故乡。
纸糊灯笼,一戳就破。春天发水走上滩,夏日炎热潜柳湾,秋天凉
只有千里人情,哪有万里威风。了进石洞,寒冬腊月钻深潭(鳖)。
捉虎容易放虎难。识得半边莲,不怕同蛇眠。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虾行路,鳡断江。
若要小儿安,常带三分饥与寒。养鱼不瘟,富得发晕。
一年刀兵动,十年不太平。寒露霜降水推沙,鱼儿找路回老家。
3、歇后语:
八十岁忘记长辫子——大意了。王麻子开药店——卖不掉自己吃。
半夜爬起来舞扫帚——瞎忙。山家佬放竹子——一箪不如一箪。
吃饭打破碗——溜手。老鸹不吃鸡——该鹰的。
踩高跷舞狮子——吓死人。老猫上锅台——熟路。
撑篙挑柴——两头失落反穿皮袍子——装羊。
穿蓑衣打火——惹火上身。饭店里乌蚤——吃客。
床上掉到踏板上——没有好大灾星。棺材里伸手——死要。
松毛火的脾气——一迸就过。棺材里搽粉——死要脸。
裁缝掉着剪子——光尺(吃)。叫花子争门楼子——空热闹。
苍蝇掐掉头——乱蹦。叫花子走夜路——空忙。
出笼的包子——走了气。叫花子烧粑——等不得热。
戴笆斗进土地庙——冒充大头鬼。镜子里的钱——看到掸(意为“拿”)不到。
稻草火煨肉——差一把劲。快刀切豆腐——两面光
老母猪吃胞衣——自吃自。土木蛇咬石磙子——糟掉一口气。
趔嘴吹喇叭——邪叫(教)。外孙偷家婆的牛——顺带。
老鼠拖掀柠——大的在后头。五里路上开茶馆——不是久留之客。
麻绳子下水——步步紧。瞎子看十样锦——一门不门。
买斗笠要把子——说伞(散)话。瞎子见鬼——逼真。
马吃石灰——一张白嘴。么二三的鞭子——老拽着。
麻雀无头——一生的苦鬼。油菜籽掉进针鼻子——刚好。
盲人骑瞎马,夜过独木桥——险极了。迎七打十番锣——翻腔走板。
捏着忙捶(棒槌)呼狗——越呼越远。鸭子头上长包——鹅(讹)很着。
青天打炸雷——黑地冤枉。灶门口打三桩——缩手缩脚。
双耳巴子打人——两世的冤仇。找不到坟包——乱哭。
孙猴子坐金銮殿——望之不似人君。包文拯陈州散粮——一人有一份。
孙猴子做弼马瘟——怨气冲天。张果老倒骑毛驴——不知是进还是退。
老鼠打架——窠里闹出来。坐骄子翻跟头——不识抬举。
马罐煨粥——肚子里咕。爹爹叫孙媳妇大嫂——人抬人高。
蛇吃哈蟆——囫囵吞。泥鳅钻进油缸里——油里滑,滑里油。
驮碓臼舞狮子——出力不讨好。豆腐掉到灰堆里——打又打不得,拍又拍
铁匠围裙——一身的火眼。不得驮棍子进鸡窠——捣蛋。
曹家人吃挂面——找不到头。
二、传说、故事
(一)太子河
石牌东南三、四里有条小河名叫太子河,河上有座桥叫太子桥。为什么这偏远之地一条不起眼的小河竟被称做太子河呢?
相传在明朝末年,这里有两座小庙:一在小河南岸的张家坛;一在北岸的高庙山。由于社会动荡,小庙香火冷落。在全国风传李闯王杀进北京城,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太子潜逃的时候,有两个逃难的人来到这里,削发为僧。那个皮肤白晰的年轻人住进了张家坛庙,另一人40开外,体魄健壮,住进了高庙。
乡民们渐渐发现中年和尚每天都要去看望年轻和尚,替他打柴担水,态度十分恭敬,象是主仆。乡民疑心年轻和尚就是逃难的太子。有人就半真半假地当着他们的面说起此事,这时二僧总是双手合十,俯首念“阿弥陀佛”,避而不答。
不久,李闯王兵败,清军入关,长驱直入。所到之处,杀人放火,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一天,一小股清军经过高庙附近的郝家山一带,一时间火光冲天,哭喊声震地。突然,一个大汉冲杀过来,清兵仓促应战,竟不敌,四散而逃。大汉又带头奋力扑灭大火,在烟雾中,人们认出那正是高庙的和尚。
乡民好奇,感激之余更想弄清二僧的来历。一个晴朗的上午,中年和尚又到张家坛庙去了,有好事者想看个究竟,可庙门已被关上。那人便爬到树上向庙里看,只见一片金光闪烁,原来院里正摊晒着一件袍子,袍子上绣的金龙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华。
原来,年轻的和尚真的就是潜逃的太子。李闯王杀到北京的时候,崇祯见大势已去,便把太子托给一员武将,叫他们潜出北京城逃命。当他们历尽艰险来到这里时,盘缠用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想临行时皇帝曾交给一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束头发,他们领悟到这是皇帝叫他们在走投无路时,遁入空门,于是就分别在这两个小庙里安下身来。
许多年过去了,两位和尚先后圆寂,肉身不腐,被装修成肉身菩萨,远近闻名。这就是太子河、太子桥得名的由来。
(二)大雄山
很早以前,大雄山叫“大鹰山”。山上住着一只大黑鹰,山东面的悬崖上有几个石洞,便是它的窝。当地人们叫这个地方作“鹰窝”。
有一年清明,一个大户人家抬着猪头、羊头和鸡鸭等祭品到山里祖坟去祭典。路过大鹰山脚下时,见一只大如箩筐的黑鹰从山上直扑下来,烧香的人们吓得拔腿就跑,丢下的猪头、羊头和鸡鸭等祭品被大黑鹰叼回洞窝。
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大户人家和地保们招聚年轻力壮的汉子,扛着猎枪上山打鹰。但每次都没有成功,因为大黑鹰住在悬崖峭壁上,无人能上;更何况它有几处窝,出没不定。
大黑鹰没灭掉,当地百姓愈遭殃。今天这家小猪让鹰叼走,明天那家鸡鸭失落,百姓不得安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能搬走的人家都搬走了,就连山脚下那边往安庆的大路行人也稀少起来。却说有一年,大鹰山东北脚下小山洼的一户农家里,孵了1窝鸡,只出了1只。几天后这只鸡就长上了红红的羽毛,是一只公鸡。小公鸡长得出奇的快,1个月就有老鸡般大小。农产很觉奇怪。突然,小公鸡在短短的3天内,就变成了一只高有2尺、腿围6寸的大雄鸡。农户更觉奇了,忙请算卦先生占卜,算定是不详之物,准备杀掉。但就在这天夜晚,大雄鸡飞上了大鹰山顶。从此,当地百姓便把这个山洼叫作“大鸡洼”。
大雄鸡上了大鹰山。人们看见它总守在悬崖顶上。一日大黑鹰又要出外猎食,刚刚飞起,大雄鸡已落在它的背上,左眼被重重啄了一下。大黑鹰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右眼又重重挨了一下。大黑鹰失去了双眼,竟被大雄鸡活活啄死。从此,大鹰山脚下的百姓又安宁下来。
大雄鸡啄死大黑鹰后,仍住在大鹰山上,每当黎明到来时,便高叫3遍,人们在它那高昂响亮的啼叫声中,纷纷下地劳动。
百姓们安居乐业,粮丰畜旺,都很感激大雄鸡,只是无缘报答。
大鹰山西南有片泛滥区,没有庄稼,长了许多水草。一个精明人发现,每天黄昏之前,大雄鸡总要到这里来找虫子吃。百姓知道后,就每天黄昏之前从家里拿些谷子撒在那里,从此人们把那里叫做“食泛”。
大雄鸡除害为百姓的事传到玉帝那里,玉帝便命一仙人帮助大雄鸡超度成了仙。从此百姓再也听不到大雄鸡那高昂、动听的啼叫了。为了纪念大雄鸡,便把大鹰山改名“大雄山”。
(三)苟璜习武
苟璜善攀术,学得少林内堂法,因为排行老五,故都称苟老五。他曾经往来于江淮之间,为行商做保镖。后来有个姓宋的太平人用厚礼请他看家护院。过了不少日子,一天宋先生说:“我们这里有位老人,不知来历,但功夫了不得,过去有好几十人找他交手,都大败而归,我们何不也去访一访,见识见识他的功夫呢?”苟老五觉得不错,便兴冲冲地随宋先生一起去了。到了老翁家,老翁正在用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布擦茶壶,态度冷漠,声色不动,好象根本没看见他们一样,两人心里有些不痛快。宋先生请老翁表演功夫,老翁推辞了,于是苟老五起来,舞起滚雕法,捷如风雨,灵如猿猴,果真好身手,他边舞边靠近老翁,想瞅空将其摔倒。但忽然间掌痛不可忍,原来他已被老翁用暗法所伤,而宋先生却一点也没看见。老翁若无其事,将壶里的茶倒出,递给苟老五说:“舞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喝点解解渴吧。”可是苟老五手痛得颤抖不止,竟拿不住碗,一碗茶全洒在地上了,急忙拜辞而归。宋先生不知就里,心里还以为苟老五胆太小。第二天苟老五就托故回家了。到了家中,闭门谢客,既不再干以前的营生,也不教人武艺。有人劝他把功夫传给儿子,他摇摇头说:“这样做不是爱我儿子,而是害他啊!天地之气,阳生阴杀。学武艺者,不想怎样去帮助人,却想着怎样去打倒人,这些想法就是杀机。练武的人行凶,结果别人没死而自己却被毙了命的。这样的事例真是太多了。我所见过的会拳术又不走正路的人,不是不得好死,就是绝了后代,都是这个缘故。”苟老五的这番话被大家认为是名言。苟老五活到八十多岁,死在潜山。后人熊宝泰为他立了传。
(四)丁月豪
清朝末年,县内有一私塾先生,姓丁名月豪,字子常。孤身一人,因排行第三;又长有一副又长又黑的大胡子,人们便称他“丁三胡子”。他学识广博,足智多谋,常为穷人打抱不平,深得百姓敬仰。
却说县内有位砖瓦窑主人为人狡诈吝啬,心狠手毒。窑上雇了十几个长工,可不管长工怎么卖力干活,窑主都觉得是在混工,每天上工的时候便在暗处监视长工们的举动,如果发现哪个长工休息了一会,轻则不给饭吃,重则一顿毒打。长工们对他恨之入骨,可为了生计,又只得忍气吞声。丁月豪知道了这事,就决定治一治窑主,为长工出口气。
窑主在监工时,喜欢站在墙后面的暗处,左手捧着水烟筒,右手拿着纸煤,悠闲自得地抽着烟。烟丝烧完后,重新装上,将纸煤子从上往下用力一刷就着了,点上烟,咕噜咕噜又吸将起来。丁月豪观察到这个习惯动作,顿时心生一计。
第二天上午,丁月豪打扮成逃荒的灾民模样,到窑主家要求做长工。窑主见他人高马大,很有力气,又只要口饭吃,不多要工钱,觉得很划算,便收下了他。上工的路上,丁月豪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大家听了都点头称妙。于是他一边干活,一边偷眼观看窑主的动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窑主拿纸煤子的右手又用力向下一刷,他马上向长工们示意,大家一起丢下手头的事,向窑主家涌去。丁月豪走在最前头,嘴里还高声喊着:“来着,来着。”窑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么事来着?”赶快从暗处跑出来,“你们都跑回来做么事?哪叫你们回来的?还不快去做事!”丁月豪上前一本正经地说:“东家不是你招手叫我们回来吃饭吗?怎么又叫我们去做事?”窑主这才明白过来,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只得自认倒霉,让长工们吃了饭,此后再也不敢暗地监视长工,找岔子欺负他们了。
又有一天,丁月豪在路上听到一个村里有吵闹声,一打听,原来是3个偷鸡贼偷走了村里上百只鸡。村里的后生撵到路上,由于贼把鸡藏起来了,所以不晓得哪个是贼,就一蛮三分理,把路上十几个行人都抓进了村。偷鸡的和没偷鸡的都争辩自己是清白的,吵闹不休,故而村里人声噪杂。
丁月豪找到村里的户尊,说有办法找出贼,只须如此如此,户尊便照他的吩咐,宣布请县太爷来明断。
丁月豪换了新衣,扮成县太爷的模样,来到关人的屋子里,霎时间,吵吵嚷嚷的屋子变得鸦雀无声,被关的人规规矩矩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丁月豪也不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扫视他们,目光税利。时间越长,气氛越紧张,屋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突然,他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跪下!”“扑通”,十几个人全跪下了,丁月豪还是一言不发,屋里气氛更加紧张,过了一会,他说道:“起来!”“哗”,全都站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啪”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偷鸡的3个人谁叫你起来的?”话音未落,3个偷鸡贼腿一软,不由自主又跪倒在地,面色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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